因为有客人来,又因为是苏犰安的生日宴,所以府内的人里里外外急急忙忙了几个上午才将宴会厅给装点了好了,不也不算是装点好了。姚药去苏犰安院子途径宴会厅的时候正看见望竹在训两个采办:“怎么回事啊?都说了西边盆栽要的是冬松你给找的春松你当我认不识么?” “奴婢知错了,可是姐姐,冬松在距离这里十里路” “宴会在晚上,你若是听了我的话一大早就去准备怕是再过一个时辰就能拿着回来了!姚主子的事情懒散殿下没有责怪也就罢了,可是一株小小的冬松你们也不肯采来你们是在糊弄我还是在糊弄你们自己?” 见望竹作势要打上去,闻笛手疾眼快的捂住姚药的眼睛将她拉走了。 姚药心中无感,没有觉得望竹狠辣又或者觉得那两个侍女可怜,只是笑笑道:“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姐姐是这样一个有脾气的人。” “这是自然了,在您来之前,望竹姐姐一直都是太子府里领头侍女。经她手调教出来的侍女个个都拔尖儿,当然了,奴婢是姐姐调教出来的最拔尖的那一个,”闻笛叹了口气,“不过后来不是您来了么?姐姐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教她们了,她们竟然懒散成了这样。主子也不要怪姐姐心狠,说话难听啊。” “不会,我对望竹姐姐,对你,只能是一直心存感激罢了。” 来了金丝国,来了太子府这么长的时间,能一直陪着她的不是苏犰安,不是那些似真又假的心中执念,一直陪着她的,唯有她们两个人。 “奴婢也觉得能遇上您,是此生的福分。” 姚药笑着抚了抚闻笛的脸颊:“你以后还会跟着我么?” “当然会了,奴婢”说着,闻笛突然迟疑起来,“主子,您说的是?” “不错,将来。将来,闻笛你还会跟着我么?” 闻笛的眼底里闪过一丝焦措,又垂下头认真的思索的良久,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奴婢不知道。” 来了金丝国很长的时间,认识了很多的人,遇上了很多的事情,甚至也开始喜欢了这里的人,苏犰安她喜欢,望竹闻笛她喜欢,萧秋意她喜欢,左木潇红燕她喜欢,白连,崔燃,小溪她也喜欢 可她始终都知道,不管再喜欢,再美好的感情都会随着某一天的来临而支离破碎,而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她也始终都知道,闻笛和望竹原本是苏犰安的人,她们来,她们忠于她也只是因为苏犰安的缘故。 即使,曾经他说过:“若是你信她们,她们便是你的人,你若不信,她们便是我的人。” 可真的等那一天那一件事情来临的时候,她们也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吧。 姚药深深的闻笛,终于只是抚着她的头,听着她那样说,心中竟然也没有浮出任何的遗憾:“那我也还是多谢你了” 闻笛:“主子,奴婢” “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不会怪你的。” “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我什么都还不知道,可是闻笛,我也不是一个傻子。” 若是真的是一个傻子,或许姚药不会来了这里以后没晚没晚的失眠,药停了以后失眠,再也没有刺客光顾后还是在失眠,苏犰安能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后也还是在失眠这不就是说明,姚药失眠的理由其实都不是这些么? 其实,她又何曾忘了自己的族人。 不管离家多远,不管分别多久,族人还有亡族的故事一直都是她想要去探寻的。 姚药,没有忘记。 即使,现在很幸福。 因为有红燕在左木潇的身旁,他也不方便飞着进来了,还是头一次,姚药见着他如此规矩的走着进来。 许久未见左木潇,他的气色倒是真的好了不少,就如同他身上那件大红色长袍一般的亮眼。 “许久未见了,小男宠~”左木潇笑乐呵呵的笑着走来,“你不要拿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都说了要素色长袍免得今日抢了寿星的风头也免得跟你红燕嫂嫂一样像个疯子似的可这疯子还是硬生生的叫我穿上了这长袍,哎,你说气不气人啊!” 说着,又狠狠的捏了一把红燕那吹弹可破的脸蛋。 红燕倒也没有生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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