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的宫人今日行走坐卧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尤其靠近偏殿的位置都会有意绕开走,偏殿大门紧锁,稍微靠近就能听到悉悉索索的鞭打声。女人的声音越发衰弱,随着鞭打发出一声声的闷哼。从早上到晚上,又从晚上到第二天早上,直到第三天晚上,李莲英让人把偏殿的门打开,拎着一个食匣子走进去。
几盏幽暗的的烛光,李莲英把食盒放在八仙桌上打开,里面有精致的小食,有菜有粥。第二层,有药棉,有金疮药。三层,有一壶酒。
地上趴着个皮开肉绽的女人,衣裳破了,头发乱了,身体一动不动。李连英走过去,用手把女人翻过来,女人背后结痂的血痕突然破裂,血迹立刻渗透衣衫。李连英小心翼翼的拉着女人的胳膊,想把她拉着坐起来,只是女人像跟面条李连英也怕一扯把她扯坏了。
李连英头上都是冷汗,“瑾主,您这是何苦来,您只要把您知道的都招认了,老佛爷是最开明不过的,碍着瑾主的事自然是不能罢休,可如果不碍瑾主的事,老佛爷也不会随便迁怒。”李连英查到那一枚羊脂白玉是皇上让内务府取出来,赏给珍嫔的。
但是珍嫔深受皇帝宠信,不能没足够证据就随便抓她来,所以慈禧就想到找谨嫔来讯问,她们姐妹俩,一定知道对方不少秘密。只是没想到本来简单的讯问,瑾嫔却一口咬定了玉佩是她所有的,说什么当日皇帝赏赐给珍嫔之后,她看着好看,珍嫔一转手就送给了她的。
这下可惹怒了太后,一下子讯问变成了拷问。
瑾嫔这三日怎样拷打都死不改口,非说这玉佩是她的。
这不是变相承认,她策划了中秋惨案。
李莲英心里有数,这种事根本不像瑾嫔能做得出的。
首先太后平日里对她不错,皇帝冷淡她多时,就算太后倒了,她留在珍嫔身边也未必能过的多舒心的。再者瑾嫔性格和顺谨慎,这种激进的勾当,跟她八竿子都打不到。
她现在出来领罪,李莲英也难做了,太后盛怒之下让人下狠手把她打成了血肉模糊。
李连英说:“瑾主,我带了吃的,水,药物。太后说了,只要您改口说,这玉佩不是您的,也不消多说其他,太后就让奴才伺候您吃饭治伤。如果您非要一口咬定这玉佩是您的,奴才这里还有一壶毒酒,太后的意思是,既然瑾主是自己不想活,她就成全了瑾主。”
瑾嫔的肩头颤抖了几下,显然怕死。
可她忍痛说:“玉佩就是我的。”
李连英哀怨叫了一声,对着女子真是爱不是恨不是,李连英有点急了:“你这样爱护你这妹子,可你在这里三天,你妹子没来求情,也没派人到门口看你一眼,你听了心寒不心寒?”瑾嫔一言不发,李连英急得原地打转。
这时,沈儒秋突然走了进来,对李连英说:“李公公,太后说不用再问话了,让我把瑾主背回她宫里去。”李连英一愣,“小沈,你怎么回事?”
沈儒秋说:“不必问了,今天上午我去找了瑾嫔宫里的宫女,那个珍嫔从来没送过玉佩给瑾嫔,所以这件事与瑾嫔无关。”
这答案倒是皆大欢喜,李连英乐着说:“如此最好了,快点快点,小沈,你这就背了人离去吧。”
沈儒秋走过去把瑾嫔背起来,在两个小太监的掌灯下,慢慢回到了瑾嫔寝宫。
沈儒秋让人打热水,他要先给瑾嫔清理伤口。
瑾嫔稍微有些力气之后,只是不停的哭。
沈儒秋说:“你可真傻,你以为你死了,你妹妹就能好过么?你这样对她,她是不是也这样对你?”
瑾嫔却用尽力气推开沈儒秋,怒着说:“谁要你多事。”
沈儒秋哼了一声,干脆就扯开她的衣裳,把药粉直接洒在她后背的伤口上。
瑾嫔疼的哆嗦。
沈儒秋冷笑了下:“死都不怕,害怕疼么?”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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