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之前就见不到阳东了,沈儒秋说阳东要负责引开日本人的眼线探子,可能要等他们到达香港之后再想办法辗转回来碰头。阿黎固执了一会,她对沈儒秋又不是完全信任,也是很怕万一中了某个全套就糟糕了。
“阳东上船之前我不走。”阿黎说道。
“不知道你在固执什么。”沈儒秋一皱眉:“还是说你认为我会害怕刘阳东么?以我的能力,对付刘阳东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我有什么必要耍这种花招,故意支开他?”
阿黎愣住,仔细想来沈儒秋说的也是实话,刘阳东在船上或是不在,对于沈儒秋根本无所谓,他真想做什么,完全可以当着阳东的面完成,阿黎干脆扭头进了船舱之中,这船是搜豪华客轮,里面铺着波斯地毯,到处全是欧州家具。船舱里装饰着金花铜雕,应该全部价值不菲。
“这船可不便宜,教会对你这么器重,让我想起来当年你在慈禧身边的盛况。”阿黎的话确实指桑骂槐,她觉得沈儒秋狗腿的很,沈儒秋笑着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反正我在你眼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没打算在你眼里当好人。”沈儒秋单独跟阿黎相处,那一身神父的嘴脸完全卸掉,现在完全是他本来面目。
他立在留声机前,放了音乐到杯咖啡好不惬意:“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我所作出的努力,岂止这艘船。”沈儒秋在椅子上坐下,欣赏着阿黎眺望海面的身姿,“这一刻我们独处,是我梦寐以求的,如果朱四月不在船上就更好了。”
这句话说的阿黎全身一紧,“你什么意思?”
“别怕,我不会那么做的,虽然我希望他离开我的生活越远越好,不过我知道其实大家谁都离不开谁,根本如此我怎么会自残其臂?朱四月不醒来,他也不过是房间里一块摆设而已,没区别。”
阿黎心里却怕,她突然多了个心眼,故意撒谎说:“说起来,四月身上有个秘密,却是我们这些人的关键。”
沈儒秋洗耳恭听,说实话他想了太久关于阿黎跟朱四月的事,阿黎的作用显而易见,她的血液是具备再生功能的,是所有人的母体,所以阿黎珍贵如宝,如果有人想要动她一根手指头沈儒秋一定能带着所有人拼命,大家同呼吸共生体,这个组织的关键就在于阿黎的存在。
可是朱四月是什么东西?
沈儒秋想了许久也给不出个答案,朱四月跟阿黎相似,他需要用沉睡恢复精力,但没有人见过他用血液拯救生命,所以沈儒秋做出的推断是,朱四月的身体跟血液不具备阿黎的能力。阿黎是唯一最独特的金字塔的顶端。
阿黎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来,随口说:“我根四哥,像是一颗抱在一起的雌雄树,我们其实拥有同一个根系,两个人看起来是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交替休眠是为了让我们的生命永存,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
沈儒秋有点吃惊,沉声问:“你的意思是,你们是同一个人?”
阿黎也不清楚,她其实也是猜测,更多是在瞎说。
阿黎点头:“我们其实是一体的,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层面上共生,所以我跟四月,哪一个都不能死,因为死掉一个,剩下的无法独活。”
沈儒秋全身一僵,他心里狠狠的厌恶了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紧密关系?而且在绝对制高点上将了他一军,沈儒秋有点不悦,尽量平静道:“也就是说,我们要跟保护你一样,保护着朱四月?”
“你很遗憾吧?虽然你可能讨厌四哥,不过咱们所有人,还是离不开四哥。”
沈儒秋一笑:“谈不上讨厌,只是觉得是个很碍事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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