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性而为永远理不清孰轻孰重,最爱挣些针头线脑的小事。原本以为她丈夫能袭了世子之位,亲戚之间也多一份依仗。可是五年不立世子,本就不近常理,如今又多出许多口舌是非来,自己府邸也受了养不教之过,被人指指点点真是羞于见人。再看小姑子一家庸德庸行,毫无名门世家和衷谦德的做派。靖西侯府二房承袭还真难说得很啊。
戴伯夫人想到此,心灰意冷之余更是生出一丝淡淡怨气来:“出来的久了,也该回去了。”戴伯夫人刚站起来,又想到世家联姻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是再劝劝她吧:“你大嫂身后的祭奠再不要忽视。慈元堂那边劝和着些,人家一个失祜的孩子再莫要计较。樟姐儿都十五了,府里的名声若是再坏了,这亲事就难了。”
看着小姑子含泪咬着嘴唇勉强点头,戴伯夫人暗暗叹气,起身往外。
二奶奶刚送出戴伯夫人回了院门,西厢房便传来一阵碎瓷声,然后压抑的哭声时高时低送进了二奶奶的耳朵。望着西厢房银白色的窗纱,二奶奶心里一阵阵地抽疼。她的女儿品貌双全才艺出众,从来都是众人眼中如孔雀般地存在,如今却要忍受如她当初一般的苦痛。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如今她已经是俯瞰众生的皇子妃了,哪还有让别人挑选她女儿的理儿。二奶奶踉跄扶额,她深知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啊。不知女儿该是如何模样,二奶奶心如针锥,快步向西厢房而去。
西厢房遍地狼藉,大姑娘背着二奶奶卷曲在床上,双肩剧烈地抽动。感知到娘进来的动静,转身扑进了娘的怀里哭喊:“娘啊,女儿羞愤实在难以自持,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待我啊。”
二夫人想着娘家大嫂的告诫,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只是嘴角未愈,粉唇又添了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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