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过去了。
寒兰很遗憾路过了镇海楼c还有文庙等好多地方都没有去看一看。
喜雨c甘菊和夏菊每天都被姑娘喂吃一肚子的点心吃食,饱的想吐了。
二姑娘上了船继续捧起书本,看日出日落。
喜雨很是兴奋叽叽喳喳和姑娘说话:“沈总掌事将大奶奶的印章还了来。魏掌柜带着他们家的小子又去了银庄,带回来几个小箱子,沉甸甸的呢。”
可惜二姑娘沉浸在书本来,根本没有听进去。
途经苏州的时候,二姑娘依然要跟着三爷去书局。其实去书局不过是个借口,她想去看看苏州的街上都买卖些什么才是真的。可是三爷再是聪明也猜不到侄女儿的心思啊。
魏掌柜并未在苏州停留,带着他的长子魏长天已经换了小船一路往西溪港而去。沈总掌事随着三爷一同陪着小主子去了街上,他倒是有些了解小主子的心思,依然不厌其烦地和她说着苏州最有名的扇子是那家,最受人青睐的夏席是那家。还不等他多说几句,三爷已带着侄女儿转道去了寒山寺。其实三爷在心里暗暗排腹他:这个沈掌柜平时看着倒是机敏十足,怎么会和小姑娘家的讲这些铜臭味十足的浑话。
从寒山寺的山上往下看,但见苏州河里竟多是些画舫楼船,缓缓在河里流动,隐约可听丝竹管弦之声缠绵婉约,与运河千帆万桅乘风竞驰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致。
买了苏州最有名的酱排骨和豆腐干回来,甘菊和夏菊吃的津津有味。苏州逛街没她们的份,只能吃点东西解解馋。姑娘真是想的太周到了些。
从苏州一直往南行,沿路景致与人物乃至屋舍已全然不与北方相似,河面也狭窄了许多。到了杭州界内更是田野青绿,风光秀丽。运河两岸多种植垂柳c杏c李c桃树。河埠头三三两两的妇人姑娘们穿着干净整齐,或捣衣洗菜c或挑水晾衣,小童们在树下蹦蹦跳跳或是毽球或是白索。也有炊烟袅袅,看着便是十分安逸宁静。偶尔有话语传了过来,二姑娘倒也能听懂几句。杭州府是南宋的汴京,土语与官话交织而成的杭州话听起来到也爽直清楚,全不似苏州吴侬软语,听个半天还是云里雾里。
河面上有着很多单桨或双桨小船,敲着棒子撒网捕鱼捞虾。已近已时,再不去集市可就来不及啦。
七月,杭州府的盛夏时节,夹竹桃c紫薇开得正艳。或在深处隐藏于柳树柏木之后,隐隐约约粉红紫白,或开在岸边花枝招展,看得人眼睛都花了。一阵风儿吹过,那些花朵儿便随着河水随波逐流而去。
再往前看,拱宸桥已历历在目,待得近些了,还能看见桥下的一棵香樟树,葱葱郁郁十分茂盛,虬枝粗壮,树冠之大竟不能形容。二姑娘看得十分新奇:崇恩寺山上也有古树参天,竟全不能与之相似。
河道越来越窄,都能看见对面的姑娘长着一双很是灵动的杏眼,二姑娘正看着她发髻上的那灿焰焰的石榴绢花时,寒兰走了过来了。
寒兰放下了和合窗,牵着二姑娘的手说话:“姑娘,三爷来传话,说一会儿的功夫,便能靠岸,要先用了膳食。等换了小船还得行一个多时辰才能到西溪洪洞港。三爷这会要先去按察使衙门办差事,酉时才回西溪。姑娘的东西已经整理妥当了。魏掌柜该是早一日进了庄子,这时候说不得已侯在了西溪洪洞港呢。”寒兰一一回禀,将几件事儿说得清楚明白。
二姑娘被寒兰姐姐牵着回房,一路走一路想自个儿的:这便是三千六百里水路的南端。二十来日,自北而南风物不同,气候不同,便是花草树木也是不可比拟。州府市集繁华昌盛非我能之想象,天地之辽阔,幅原之深广也非我所能及。所见所闻皆无法从书中所获,怪不得古人讥笑目光短浅之人谓之坐井观天,原先的我到真是那只蛙了。真该拜谢祖母大人,这一路走去胜过我读了这几年书。
原本二姑娘来杭州府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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