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得主,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放逐到了千里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是心里多些念想;只有眼前的这些奴才们,一路相随,不离不弃,竭尽心思辅助她,为着眼前往后的日子做打算,虽是万般辛苦却甘之如饴,我又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相待啊。
二姑娘双手捂住了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漏了出来。
这可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这不是好消息嘛,怎么姑娘哭了起来,看起来倒有些伤心欲绝的模样,这,这到底是哪里说错了话啊?正要上前劝慰,只听得她呜咽着开了口:“沈叔不是奴才,是我的亲叔叔,再也不要自称奴才了。呜。。。”
在场的都松了一口气,沈大郎更是好笑地对她说:“姑娘啊,这是规矩,哪有家仆不在主子面前称奴才的道理啊。真要传了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没有体统的。”
二姑娘从青浅的手里拿过了帕子,胡乱地擦着眼睛,又撅着小嘴说:“府里如有规矩,橒儿又是怎么到的钱塘?府里如有规矩,那些箱笼又是如何被砸的?府里如有规矩,娘亲的嫁妆田铺又去了哪里?府里若有规矩,橒儿的例银怎地要你们拼了命的去挣?”
“这。。。”沈大郎被自家姑娘堵得说不出话来。姑娘说的一丁点都不错,侯府的规矩多,可是不规矩的地方更多。从来是规矩着别人,对自己那是想怎么着便怎么着,恣意放肆得很。
二姑娘端坐着,面沉如水:“你们才是我的亲人!没有你们护持着,哪里还有我的小命在?传我话去,凡从京里随橒儿到钱塘的人再不用自称奴才,称我便可。”
地下的人赶紧跪了下去:“谢姑娘恩典。”其实他们还有些稀里糊涂,这是怎么说的?姑娘怎么唱了这么一曲?这多少年了都是称得奴婢,这,这怎么改啊,这个我,我怎么说啊?
于是底下的人开始结结巴巴地自称我了,可是到底很有些不习惯啊。青浅被罚了二天不准吃点心后,才说了流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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