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埠头还有人在放生,二姑娘几个就站在了边上,等着人走完了才踏下台阶。
从盆子里捧出小乌龟,二姑娘蹲下了身子将它放在了水面上,小乌龟停了几息的功夫,才划动着四条小腿往外游去,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再转了个圈才继续往外潜入了水里。
二姑娘看着小龟不见了身影才站立起来,将湿了的小手向后甩去,一不小心,手碰到了身后人的身上。二姑娘赶紧转身要向人致歉,结果站立不稳,身子就斜了出去。
寒兰本拿着盆子,又去抽帕子给姑娘擦拭,一个不注意姑娘倾着身子要掉进水里了,吓得丢了东西去拉姑娘,到底晚了一步,正待要扑上去的时候,从后面伸出了一只手将二姑娘拉了回来。
岸上的奶嬷嬷等人看得心都跳了出来,一众人赶紧地跑了上去,将个小小的池埠头围了个水泄不通。
幸好幸好,姑娘万事大吉,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其实二姑娘自己倒没有那么得害怕,但看着惊惶不定的众人,也只能安慰着她们。等回过神来要去谢那个救了她的人,环顾左右却不见了。
去哪儿了呢?还是喜雨嗫嚅着说了:“我恍惚看见是那个小公子站在姑娘身后的。”
是那个小公子救了她?二姑娘心底有些不安了,才刚还将他们记恨在心呢。结果还是他不计前嫌伸手救了她。二姑娘有些羞愧,再回身看池塘,忽然觉得遍体生凉,后怕得不行了。
奶嬷嬷牵着二姑娘的手要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说:“可惜都没有见着那位恩人,连个谢字都不曾开口啊,也不知道今后是否还能再见着。”
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今后一定见不到了。姑娘是深闺千金,出门不是轿子便是车马,去的地方不是寺庙就是别人府邸,哪有抛头露面的时候。也只得在心里默默地感谢,求菩萨保佑他高中状元,为官作宰的。
天色很是暗沉,似乎要下雪了,风也吹得更紧了些。一行人赶紧上了车往东而行,等歇过了脚往西行的时候,雪子就落了下来,打在车顶上噼啪作响,一会儿的功夫声响大作。二姑娘听着声音有些担忧:“钱塘的天气竟然比京里还冷些,这么大的雪子不知大庆哥哥穿了蓑衣没有?不如将我的手炉给了他,也能暖和一些。”
青浅赶紧阻止了姑娘:“也不要用着姑娘的手炉,我正暖和着要冒汗呢,用着我的就行了。”
青浅掀开了前面的帘子,看着大庆的身上都有些白了,就将手炉递了出去:“大庆哥哥,姑娘给你暖和的。”
大庆坐在车辕上,顶上倒有车盖可以避,只是风大便有也似无,一点用处都没有。幸好出门的时候带着了蓑衣,能避风挡雨些。如今听说姑娘给了手炉,大庆转过头看着青浅的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其实赶车的人一手缰绳一手鞭子,是暖不了手的,可是大庆还是接过了手炉放在了蓑衣里面,那是姑娘的恩典,他的心里是暖暖地。
一阵马蹄声从后来传了过来,须臾便过了二姑娘的马车,青浅抬头望去,正好和一个转头过来的人对视上了,双方都是一惊。青浅赶紧地缩回了身子,放下帘子拍了拍心口。
“青浅姐姐怎么啦?方才听见好些马蹄声,可是惊到了你?”二姑娘很是好奇。刚才她也听到了急急的马蹄声,一回儿就过去了,当时她也有些怕怕呢。
青浅看着二姑娘,很是认真地对她说:“我方才看见他们了。”见着姑娘一脸的不解,又说:“就是庙里的那些人,他们也是往西去的。”
“啊?”二姑娘一脸的惊喜,那是不是应该住得都是西面,说不得很近呢,那以后还是有机会当面向他们致谢了。
公子一行从夕照山下来直向西奔马,路遇二姑娘一行的时候还很有些奇怪,三辆马车,马是清一色黑色蒙古马,四个护卫,高大矫健,看起来就是练家子。看着架势倒像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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