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名师指点,说不得数十年之后成为一代宗师也不是不可能的。”
九殿下斜睨了他一眼,优雅地端起茶盏,吹了吹茶沫儿,浅浅喝了一口,再放回了几上:“她做不了宗师的,那是个姑娘家。”姑娘家的画只作闺阁之趣,真正的孤芳自赏而已。
“呃。。。”陈先生很有些吃惊,半晌才喃喃说道:“这多年来,好不容易又出了个天才,怎么又是个姑娘?”
这下倒是九殿下奇怪了:“哦?先生还见过其他姑娘的画作?”
陈先生眯着眼睛,透过玻璃窗户,看着空荡荡的庭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三月十八日是二姑娘到了西溪后的第一个生辰。从上一年到今日,虽然才短短三百六十日,可对于二姑娘来时,她的人生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已从初知人心险恶时的无助茫然,到懂得患难与共的真情难得;从走出狭隘的四方井天之地,到领悟山川宇宙之天地广袤;又见识了人生百态c营生千万的变化,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她如同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乍然飞向了蓝天,深深感动阳光和清风的沐浴,那种自在和畅意实在是笔墨难以描述,她再也不愿意回去那个虽锦衣玉食但压抑无助的方寸之地。
二姑娘一扫前几日的悲伤和愁绪,一早起来便精神奕奕,洗漱完后,再喝一杯温水,才坐在了梳妆镜前。
镜子中的小姑娘满六周岁了,一张很标致的鹅子脸,美中不足的就是肉多了些,倒显得粉嫩嫩的樱唇更是棱角分明了,欺霜赛雪的肌肤,透着粉色,看起来昨晚上睡了很好。
水绿色右衽短衫配上鸭黄色裙襕,嫩的像池边刚出头的那支荷叶。青浅左右端详着姑娘:到底天气暖和了,这裙襕穿在身上倒不似冬日里像个圆筒般臃肿,只是姑娘也胖了些,穿不了花间裙和留仙裙,或许过几年抽条了,就可以试试。
不过卯时二刻,二姑娘就坐在了正房明间的圆桌子旁了。这还是昨儿个寒兰知道九公子要来吃寿面才特意收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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