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见问便如实回答:“原本是橒儿和稷哥哥坐一起,先生坐一桌。如今我和三婶坐一起,稷哥哥和三哥哥坐一起。先生坐一桌。”二姑娘以为她说了很清楚了,可是三奶奶和啟哥儿都糊涂了。
“妹妹不是早就放了学,怎么先生还要来?”啟哥儿问道。三奶奶也是点头,是啊,先生大老远的跑来做什么啊?
二姑娘嘻嘻笑着对啟哥儿说了:“原是妹妹没有说明白,袁先生放学了自然不来,是老先生要来。”
“老先生?”三奶奶很奇怪,不是只有袁先生吗?三爷和她说过了的。
“原来妹妹除了袁先生,还有其他先生啊,怪不得我看那些匾额都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原是另有先生写的。”啟哥儿以为他弄清楚了,有些激动起来,等二姑娘再说下去,他才发现又想错了。
二姑娘使劲点头:“嗯,橒儿教书的有袁先生,书画是陈先生教,教棋的是齐先生,还有庞先生每休沐一次便要考较橒儿一番,再细细讲一遍学过的《大学》,等橒儿除了服,稷哥哥再做琴先生呢。”二姑娘想起明年稷哥哥就会教她弹琴,眼睛弯弯地很是喜悦。想起之前似乎有些说不明白,于是再继续说的清楚一些:“之前稷哥哥来的时候,先生们都来,稷哥哥不来的时候先生们也来,因此,今日先生们一定都会来。”
啟哥儿耳边是一阵子先生先生嗡嗡嗡地飞过,听得他稀里糊涂的。妹妹怎么会有这么多先生啊。
三奶奶听了也吃了一惊,以为侄女儿在乡下就一个先生,怎么又忽然冒出来这许多来?听啟哥儿讲,匾阁和对联的书法造诣很深,可不是普通人能写的。橒儿,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能得到上天的庇佑,如此厚待与她?
三奶奶重新打量了一下二姑娘:清澈澈地凤眼十分纯净,笑嘻嘻地看着她们,一片天真烂漫。三奶奶将她牵到了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小脸,对她说:“三婶真的没有想到,我们橒儿竟然如此讨人喜欢,既有这样的好事,那一定要好好用功才是,待得回转了京里,上了女学,你一定也不会堕了你娘的荣光。三婶真的好欣慰啊。”
三奶奶转头又吩咐自家儿子:“季公子来自名门世家,更是你妹妹的恩人,年纪与你相仿。你千万记得要逊让谨慎,万不可与他有什么争执,丢了脸面事小,若是人家恼了,你妹妹再无人看顾那就是大事了,可听明白了?”
啟哥儿点点头,却有些不悦地瞥了她娘一眼:“娘真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无论如何看在他救了妹妹的份上,我也再不能失礼与人前。”
梁应啟信誓旦旦地与他娘做了保证,自然很是用心地准备接待季公子了。
已时不到一刻,他兄妹二人就已经站在西溪芦雪大门的台阶上,等候九殿下一行的到来。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放眼望去,远远地便能看见从西面跑来了十几匹马,又有三四辆马车远远地跟着踢踏而来。
二姑娘眯起眼睛看见了骑在马上的少年后,立刻向前挥手。又笑颜逐开对啟哥儿说:“三哥哥,您看,那穿黑色斗篷镶玄狐领的就是稷哥哥哎。”
啟哥儿原本也认为是九公子一行,只是没有想到阵势会如此浩大。他不是没有见过世家名门贵公子出行的排场,虽然也是前呼后拥的,但是实在是无法和眼前此行人众相比啊。那是清一色黑斗篷的年轻护卫,一个个威风凛凛,骑在同样的白色马匹上。不过须臾的功夫,到了眼前不多远的路上了,还能从飞起的斗篷间看见都是佩剑挎刀的侍卫。这,这是那家的公子啊?
啟哥儿还未从震惊中醒过来时,一匹黑色汗血宝马忽然离开人众,一下就到了阶前。马上之人翻身下马,立即飞身上了台阶,将二姑娘揽进了斗篷内,接着就听见温和的埋怨声:“这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冻坏了可怎么办?”说着就将二姑娘的双手握在自己的双手间,不断地呵着热气。还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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