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成亲后的寒兰了。好在家里就一个主子,来往人家并不多,她们做起事来很是得心应手。
二姑娘有了内院掌事,五个大丫头,和四个听字辈的小丫头,一个厨房掌事陈妈妈和六七个粗使婆子。
奶嬷嬷听着二姑娘数着指头和她念叨这些日子的人事安置,心里虽有些欣慰更多的却是不安。九公子走了,以为姑娘身边总算安生了,可是他还留下了几个仆役给姑娘,还增加了四个侍卫,这必是有另外的打算。可千万不要因着姑娘日前的落魄再起什么不好的心思,连累姑娘连着头都抬不起了啊。
可若是她知道便是九公子不找她家姑娘,她家姑娘已经起了要去寻他的念头,怕是那半边好不容易利落了一些的身子又要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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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风吹暖了钱塘县的西溪,油菜花儿开满了田垄,黄灿灿地一片又一片的菜地里飞驰着黑白二匹马儿,骑着白马的是二姑娘,另一个则是梁应啟,这匹黑马还是九殿下临走时送他的黑色汗血宝马。
到了大柳树边上,两人下了马,按辔徐徐往西溪芦雪走去。
“听说明州的银行已经揭了匾额?”梁应啟问着妹妹。
明州府因着原本就有一个面阔七间,深五进,处在最繁华大街上,还带着十分宏大和坚固地库的大铺子,因此很快就开张挂匾阁了。
二姑娘见三哥哥问起了明州银行的事,脸上的笑意深了些:“是啊,说是明州府知府大人亲自揭的匾额。看来一切都还顺遂。”
“听说开业的场面十分盛大,舞狮c搭戏台c戏耍很是热闹啊。”梁应啟怅然若失,他都没有机会参与这些事。
二姑娘抿着嘴笑了,不说三哥哥觉得可惜,便是她也是如此,不过还是有机会的:“杭州府银行定的日子是八月,届时,排场一定不比这明州府的小,三哥哥要不和橒儿一起去长长见识呢?”
“那自然是要去了,错过了这一回,可说不定要遗憾多时了呢。”梁应啟无限期盼地说,眼睛望向了西溪芦雪。曾几何时妹妹还在跟着他读书,如今,他还在读书,而她已经领袖着船队c银行c茶园的众仆,把买卖营生做的风生水起。尤其是银行,竟然首开先河,几年后,若是各处告成,怕是连着史书也会记上一笔,那可真是名垂百世,他是拍马也追不上啊。
她兄妹二人缓缓走着,一路闲话,却不知道漱玉阁正房的廊下,正站着一位穿青色直裰,十二三岁年纪的少年郎,那双和二姑娘一模一样的凤眼不急不躁地看向照壁。直到一阵少年人爽朗的笑声传进来的时候,他才扬起双眉,眼睛倏然一亮,接着他看见了一位少年和一位身穿海棠红骑马装的小姑娘转过了照壁。
“表妹,啟表哥!”那位少年展开舒朗的笑容,紧走几步到了他们兄妹面前。
“四表哥c四表弟?”梁应啟和二姑娘同时问道。但又很是肯定地再叫声:“是四表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呢。”二姑娘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
四表哥,就是万大夫人的幼子万辰恺,他听完他娘说的银行之事,既对未曾见过的表妹涌起了无限的景仰之情,又对新式的银行充满了兴趣,这不,还没有过完正月,他就着急地启程赶往杭州府。一大清早进了院子,想给表妹个惊喜,却听说二姑娘和她三哥哥去跑马了,于是一直在廊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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