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相信天底下除了皇帝也就只有方才那个巡天馆馆主知道。
刘芝麻这一身武功能有今日的境界都是因为得了他的指点,刘芝麻又岂能炸刺。
而且说起来,外人不知,刘芝麻却晓得,这巡天馆的职司可不止是皇家供奉那么简单,似乎他们还有一项别的什么职责。
最起码隆武帝现在正在修炼的那个《太上忘情道》便是从巡天馆里出来的。
先天之上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这个问题的答案,刘芝麻可能也只能从巡天馆里求。
“传令子鼠丑牛卯兔,若是明日行事遇到一个独臂老人,让他们原地磕三个头,然后走人。”
屋子的角落里幽幽传来一声:“得令。”
“万从心,咱家的差事是皇上交代下来的,你要是插手,看咱家不告你一状。”
徐千山回到了客栈,推开门,房间干净整洁。
桌上的纱灯将这孤寂的一室照亮,猪王自然已是不见了踪影。
很难想象以猪王的实力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被人擒获,如果想的话,恐怕自己也如砧板鱼肉吧?
徐千山在桌旁坐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然后在胸腹间扩散。
他的眼神渐渐地黯淡了下来。
眼前的场景再加上之前那小酒馆中的一幕幕,徐千山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自己果然如蝼蚁一般。
干爹走的轻轻巧巧,只留下一句“去办些事。”事情早该办完了吧?为何还不来找自己?
还有那东厂的刘芝麻c刘闲c六扇门的铁飞鹰c诚王,一个个的说来就来,神神秘秘的没一句真话,自顾自的就把自己的人生搅得一团糟,而他,一个小小的佣师,能做的似乎就只是听之任之,随波逐流。
一壶凉茶进了肚,徐千山的心也冷了下来。
起身呼一口气将纱罩中的烛灯吹熄,房中一个声音幽幽道:“一个个都是大人物哈?玩我玩的挺顺手哈?兔子急了还咬人!”
。。。。。。
日上中天,一队人马沿着河走,十七八个武士骑着马在前边开路,又十七八个武士居于车队的末尾殿后。中间是十三四辆大车,大多是用来承载一应家私,车辙很深,主要是些书籍还有金银。
到底是工部的尚书,李嘉问是清官,他不收受贿赂,但却不代表他没钱。文化人的事儿,哪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除了护卫,这一番夜郎之行李嘉问只带了老妻,一双儿女,以及三个多年跟随的老仆,其他的那些丫鬟奴仆他都发了金银散去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水清兄(李贤的字),一切便只能靠你了。”李嘉问靠在软垫上闭着眼,心中默默念道。不过一转念再想,就算皇上真的发下旨意召他回京,他恐怕都得犹豫一番。
入朝十余载,有些事情看多了,也看透了。官做到他这个位置了,再想升,那便是入阁。如今的朝堂有卢氏父子把持着,李贤不过是苦撑而已,他作为李贤这一脉清流的元老,想要入阁那是难如登天,全身而退才是硬道理。
如今这个退法,虽然借发配之名,虽然目的地是滇南的夜郎,但总算没被抄家。有钱,哪里的日子不能过呢?反过来,就算钱再多,在京城里有那卢氏父子压着,他这钱也花不痛快。又要时刻担心他们的明枪暗箭,说不定什么时候便给自己布一个死局,到时候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儿,李嘉问心情不由愉快许多,嘴角也带上了丝笑意,只是屁股上阵阵的疼痛让他的笑转眼变成了苦。
“老爷,您醒啦?”老妻听到他的这声闷哼,关切道。
“啊,醒了。”李嘉问睁开眼,撩开车帘看看:“咱们这是到了哪了?”
外边一片萧瑟之相,草木泛黄,落叶满地,河中水打碎一片暖阳,也就是这水才让人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