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将韩千玥的头发拨到脑后，用一根细绳拢起。     韩千玥眼前看得清楚了，立刻高兴地嘿嘿笑。不过可能是全身无力，笑声比较虚弱。     眼神却是呆直的。     楚凌漠也看清她脸上被毁容。这算什么，又没将她的脸划烂，这就疯了？     楚凌漠声音冷酷无情：“韩千玥，不要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     韩千玥仍旧嘿嘿笑着，寻声向楚凌漠看去。     瞅了几眼后，忽然惊恐地尖叫起来：“啊——鬼！魔鬼！啊——鬼来了！”楚凌漠带给她的深深恐惧，已经植入她的内心。尽管那张脸帅气无比，却令她只有发自内心的胆寒。     楚凌漠接过安阳拿来的防毒口罩戴好。普通口罩，怕是隔绝不了屋内这股又臭又馊的难闻气味。     楚凌漠走近，接过安林递过来的蘸了辣椒水的皮鞭：“韩千玥，如果说实话，那人是谁，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会让你生不如死！”     由于楚凌漠把半边脸用口罩遮起来，韩千玥似乎认不出他了。双眼又开始呆滞地嘿嘿笑起来。     楚凌漠扬起皮鞭，狠狠打下去，所过之外，本就已经破烂的衣服又被扯开一道长长的裂痕。而裂痕下，那伤口只能用皮开肉绽来形容，冒着汩-汩的鲜血。     “啊——啊——”韩千玥身体想动，却动不了。脸上早已痛到扭曲，挂满泪水，声音嘶哑：“妈妈，疼，我疼。妈——呜呜……”     楚凌漠眼中尽是阴寒狠戾：“说！不然打死你！”     韩千玥似乎是听不到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叫疼。那眼中，依然不像正常人那样，有什么亮光与神采。     尽管疼得哭泣叫喊，却依然灰暗无神。     楚凌漠把皮鞭往地上一扔：“把她送……”     想说送精神病院，可这里的精神病院收容了，也不过是看着精神病人们不出去乱跑生事，     很少会去医治。即使医治，也不见得会见效。不如……     楚凌漠转身负手而出：“用车送到大路上，自然会有人去管。”     “是。”     他们做这种事做多了，对于哪里有监控，哪里没监控，了如指掌。     海华市的主干道，全都装有监控。但他们这是在郊区。     安阳给韩千玥喂了一口水，说是水，其实是药，一种从国外进口、能让人变哑的药。     尽管韩千玥应该是真疯，但也要防着她在疯癫的状态下，说出楚少的名字。     两人将韩千玥装入麻袋，时值傍晚，因为阴天和大雨，外面已经黑得看不清了。更不会有什么行人出没。     安阳开着轿车，专挑没有监控的地段走，安林则开着一辆小型货车跟在后面，货车上有路障和几根木材。     到达一条省道后，把韩千玥扔到路中间。     装她的麻袋，他们自然会去销毁。而大雨，会将他们的痕迹冲刷干净。     虽然下着大雨，但省道上依然会有车辆经过，尤其是大型卡车。     怕韩千玥被车碾压，安阳和安林“好心”地放置了停车路障，并在道路两头摆放了木材隔断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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