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之时,由于生平未见过这只在传说中才有的异兽确是甚为震惊,此刻却已恢复平静,心想:这穷奇在说自己是大凶之时显得格外得意,似是喜欢人人均惧怕于他一般,当真配得上这个‘凶’字。于是道:“小僧初见前辈时怕也怕过了,现在却是不怕了。”
这话似乎勾起了穷奇的好奇心,于是疑问道:“小和尚说什么,什么初见时怕也怕过了,怎的现在却是不怕了?”
道闇叹了一口气,略带惋惜的道:“小僧自幼孤苦,好不容易在这残塔中得遇前辈肯陪我说话,原本心中还存有一丝幻想,但见到前辈真身之后,幻想破灭,由是想起日后孤独之景到是怕了,但此刻前辈仍与小僧说话,那孤独感不在,自是不怕的了。”
穷奇沉默许久,之后默默起身,低声道:“本尊带你去了解你的身世吧。”
南屏山,尽管已到了深冬时节,天空仍下着绵绵细雨。孙权营内守卫森严,巡逻的兵士们手执武器一列列不时的从营门中走进、走出。大帐之中,一位青衣云履、盘发长髯、面容慈祥的矮胖老者正站在一张石床和一具竹榻之间。老者先转身看了看竹榻上的人,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及鼻息之后,用锦被将那人轻轻盖好。转身正欲检查石床上的人时,却发现那人已经转醒过来。
“子龙切勿转动,你面部的伤口尚未痊愈,待老夫先为你检视一番。”老者说罢连忙起身取来药箱。
“有劳灵宝先生费心。”赵云轻声道,嗓音略带沙哑。
“子龙不必多礼。你的声音听起来已与公覆将军别无二致,只待这脸颊伤口愈合之后,只怕连黄柄见了你也于外貌中看不出丝毫破绽。”葛玄边说边解开紧裹着赵云面部的白布仔细检查脸颊处的伤口。
尽管脸颊局部还有些淤肿,但大体之上已无大碍,葛玄又让赵云试探着眨了眨眼睛,活动下口鼻,见一切应对自如后,便伸手为赵云把脉诊疗。
“子龙真乃国士无双,在老夫这杀人般的整骨易容术下竟能苏醒的如此之快,难怪长坂坡一战连那曹孟德都对你惊为天人,将军怕是有龙神护体吧。”葛玄似与赵云说笑道。
“先生过誉了,云只求不误主公大业,微尽绵力罢了。先生世外高人,大智大慧,将来若有机会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才是。”赵云谦虚道。
“那需待来日再说吧,若此番大计可成,老夫便要再度远游,将来能否再见一切尽在机缘。你且好生歇息将养元气,照此程度不需多日你便可康复如初。”葛玄说罢便起身离开军帐。
主账之内,孙权眉头紧锁,略显焦虑地将案头的书柬翻翻合合。鲁肃则站在帐门口不时的向辕门处眺望,忽然望见葛玄进来,连忙趋步上前施礼道:“灵宝先生,进展如何?”。葛玄微微一笑道:“子龙将军已经醒来,三日内便可痊愈。”鲁肃闻后大喜,连忙将葛玄请入帐中。此刻,孙权也已走下案来,见二人神色,便知道事情已然成功,于是将葛玄请入上座。彼此客套之后,葛玄便道:“如今易容之事已成,孙将军可使人知会周都督使其安心筹备后续之计,但不知祭风台进展如何?”。鲁肃忙道:“两日前诸葛孔明差人来报,祭风台已然完成,现正加紧演练祭祀之法,请先生放心。”葛玄手捻白须点头道:“如今就看子龙将军能否顺利将‘倚天剑’取来了。”
数日后,曹军长江水寨主账中,曹操居中高坐,文武分列两侧,‘黄盖’手捧宝物‘大威如意’跪于阶下。曹操微笑道:“公覆将军前次来时,多人向我谏言,说将军诈降。今日将军非但未食言,还将此至宝带来与我,足可表明归顺之诚意。大战在即,吾常担心此宝毁于战火,今上苍借将军之手使其完璧而归,足见天佑我军。今日众将官好生歇息,待明日讨平叛逆,天下太平,共享富贵。”晚宴结束,众人离去后,一位秃顶散发长髯的清瘦老者似鬼魅般自阴影处缓缓出现。
“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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