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庞德公引导,云涯儿终是认清楚阙于世人眼中形象,但却并不能因此而为其欢喜,反倒更是忧心忡忡c自责不已。如此俊俏之人,手中本当有那资本嫁入好人家,却被自己所累,往后富贵贫贱只能听天由命,实属大不幸。而后又再回想起士口话来,这般不比害命轻之多少,只怪自己不听其劝,铸成大错。如今就连挽救之法也全无了,不禁感慨万千,长叹一声。
不想此叹却引起庞德公共鸣,也随其叹之,并作感慨,“看来元俭果非凡人,能于他人称道之中看出悲叹,眼光不可渭不独到。”而后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幸而此女知晓自己相貌于此乱世反倒是祸,甘愿扮作男子伴你左右,也算大幸。”
此言一出,立即惊得云涯儿目瞪口呆,原来这庞德公前番糊涂全是装出,心中其实早已如明镜一般看得透彻,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只是自己心中不幸之事,到其口中怎就成了大幸?遂虚心问之。
然而庞德公大笑三声,脸上已复方才悠闲之态,“元俭记岔了,鄙人从未见过什么女子,与我相问其事,我又怎相答于你?这般年纪,不应如此健忘,往后可要记得好生歇息,莫要太过操劳,否则到时比鄙人观之还老,岂不贻笑大方?”随即推开屋门,邀请云涯儿入内。
未想谈话之间竟已不知不觉来到屋前,云涯儿虽非绝顶聪明,但观得庞德公如此之举,心中也已有数。便不再纠结此事,随庞德公一同入了屋内,闲坐片刻,享用那久违热菜。而被问起是否饮酒之时,婉言拒绝,非但未引庞德公不悦,反得其称赞,更觉此人能够声名远播,也是理所当然。
饭后,二人又再闲谈了些无关紧要之事,云涯儿每每提起头疼之事,皆被庞德公装聋作哑敷衍过去,也只得作罢。而后庞德公终是自愿主动询问起来,“不知元俭后来见得司马德操未有,还是说直接见得了华佗?”
因是近来遇得诸多怪事,加以应对已是耗费心思,若庞德公今日不提,云涯儿恐怕还真不能想起这茬。虽说自己已下定决心,不再过问此些麻烦之事,但终归只不过一时口快,楚阙之病,无论如何也是自己人生大事,怎能耽误。而听庞德公意思,似乎能够指点一二,于是行之一礼,答之未有。
结果庞德公真是闲谈,虽有多沉思片刻,不过并未做何点评,只为此事诧异。云涯儿自也不好将已与楚阙换身,而后又前往去寻,路上几经波折之事相告于其,只以憨笑蒙混。庞德公倒也就此闭口不提,眼看天色渐晚,转而又问云涯儿所去是否路途遥远,不妨暂歇一夜。
此话正中云涯儿心坎,毕竟近来久居野外,提心吊胆,已有数夜不得好眠。只是终归不过只与庞德公见过两年,碍于情面,还是不敢提出留宿请求,故而假意推脱,只求庞德公能够坚持。
万没想到,其这番竟全不客套,只将眉头紧皱,站起身来,“既然元俭执意要走,那我也不好再留”差点没让云涯儿慌忙改口,而又点之一头,“此去不远,还有一小屋,是我平日劳作之时,遮风挡雨之用。元俭若不嫌弃,万一遇得雨水,可于那屋暂躲片刻。”原来不过虚惊一场,这庞德公果然早已想得周全,送至门口,还再行嘱咐,“因天色渐晚,鄙人不堪夜路,还请元俭多加小心,恕不远送。”
而云涯儿此刻心中早已全是暂住屋中之事,是否相送又有何妨,自也客套回之,便迫不及待步入道中,小跑前去。张望一路,凡是像屋之树皆被其看了个遍,终是于道旁空旷之处望得那屋。
只见那屋由几根粗木组成框架,顶上盖了些茅草,墙壁则由藤条一道一道编成,未有屋门,与徐福曾放木筏那屋极为相似。而后走之其内,比照一番,大概不过刚好能够曲坐其中,不比蜷于树上舒服多少,确实只能遮风避雨之用。
想来如此好歹也是一屋,且因附近被庞德公开垦已久,尚无野兽,比之荒郊野外已好之百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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