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娘子其实真的是多虑了。
在她以前,小皇帝有过多次交集的女子除了八岁前模糊记忆中的母亲、若干宫女,就只有田太后与赵珠。那些个连名字都不记得的自然不消说,剩下的田太后与赵珠,他恨不得食之而后快。
可以说笙娘子是小皇帝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正经接触的女子。
这且按下,另一方面,两人于男女之事上的经验相差何止天渊,如果说小皇帝是一名手无寸铁的懵懂小儿,那笙娘子就是身经百战、满身披挂的勇士。
小皇帝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匆匆回了宫,赵显换好了衣裳,回味无穷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桌上摊开的是只看了一小部分的京都府衙宗卷,手边放了一杯茶,司茶的小黄门已经添添倒倒了好几回,他却一口都没有喝过。
今夜不是李德才轮值。
他焦躁地站了起身,在桌前来来回回地打转,桌上的宗卷根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此时与他说什么国是、说什么江山、说什么社稷、说什么斗倒田太后,一切都要退到一边去。
他脑子早已转不了了。
赵显张开嘴,待要叫一声,却又按捺住心中的着急——深夜召唤一名不在轮值名单上的黄门,田天后绝不会听之任之。与其再被骂一通,只得忍住了。
夜已深,他躺到了床上,不知不觉之间,脑子里尽是白日间笙娘子的一颦一笑,她那香软的身子,柔嫩的小手,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令人……垂涎欲滴的……。
赵显翻来覆去,只恨不得后背插了两根翅膀,下一刻就飞到太和楼内,躺到笙娘子的香闺之中。
他的下头几乎是马上就变得硬邦邦的。
赵显望着顶上的帐子,熟练地伸出手往那处探去,很快,右手就沾了一滩黏黏糊糊的东西,周身也满满都是汗。
偏殿里架了冰,可隔了一层厚厚的殿墙,传到这边时就是七分的凉意也只剩了两分,更何况他这一番动作之后,三分的热意化作十分上头,连躺都躺不住了。
赵显胡乱将手上的东西用汗巾子擦去,转过身想要睡,可脑子里始终挂着笙娘子胸前那一对可人的白嫩肉团,怎么也赶不走。
他越想越是懊恼。
早知道该伸手去探一探才对!
赵显磨了一会牙,恨恨地将手又往裆部伸去。
他想着笙娘子的身子,半是意淫,半是回味,又出来了一次,这才喘着气咽了口口水,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只是这一夜睡得十分差,醒来了好几次。
而远处的慈明宫,田太后冷笑着道:“倒是出息了,学会去逛教坊司辖下的楼子了!”
王文义尽量保持声音中一板一眼的腔调,一点情绪都不加进去,把今日赵显几时出的门,去了哪里,逛了多久,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一一都报了。
田太后听完,点了点头。
王文义明白这是这件事就这么了了的意思,他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边。
田太后继续批阅起奏章来。
她如今没力气去管赵显那个蠢货,西边大旱,急着要赈灾,若是这个不处理好了,朝中牝鸡司晨的声浪会更大。
而广南那边,虽然周严已经过去了,可一路之内编制内的兵马都不到一万,邕州、钦州、廉州又陷了一半,仅剩那一点军队,说实话,她并不抱着太大的期望。
只盼着周严能快些调动起荆州、广州的人马,不说能赶走那些个交趾人,至少也把广南的局势控制住,只要能僵持下来,一切都好说。
拖到其他的地方的兵马到了,
交趾自然就不在话下。
田太后想得出了神,手中的笔尖处滴下了几滴墨迹,奏章上顿时被污了一片。
她索性放下了笔,扯过了一旁早已看过无数遍的广南地图,对着邕州那一块地方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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