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色建筑,里面满含堕落的情色,像是镀金的佛像里面,蛀满了白色的蚂蚁。每个人都带着微笑的面具,在形形色色的人前来往,认识了越来越多的面具,却越发遗忘了自己。空虚的精神没有了寄托,只能沉醉在金钱带来的生理上的欢愉,成为钱财的奴隶,却没有任何的后悔。聚众在一起享受着高位上的荣誉,玩弄着最低等的生物,只为了给自己寂寞的人生点缀上血红的残阳。
没有人能逃出蜘蛛网一样的交际,每个人都是别人眼中的数字,一串代表了身份和价值的数据,只是隐藏在客套的话语中隐晦得人尽皆知。
然而,也有人被明码标价,被迫用自己的姿色来取悦别人,在一串串冰冷的数字下决定了自己的身份。
舞台上的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就是这样,越是可怜越是让变态的男人们疯狂。
穆天向我投来晦暗不明的眼神,嘴角含着淡然的微笑,让我给这个女人估价。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给出了一百万的价格。
袁青青捂住了嘴角的笑容:“我觉得可能是你给的价格的三倍。”
三百万吗?怎么可能,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女人,三百万就为了女人的一晚上实在是夸张了一些。
袁青青看见我的惊讶,呵呵轻声笑着,没有解释。
穆天也淡然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水,没有说话。
我的目光紧紧凝视着舞台上的女人,在主持人宣布竞标的时候,台下的人群里不少都举起了荧光的牌子。半分钟的时间,女人的竞价已经飙升到了一百五十万。而且这才刚刚开始,三百万完全可能!
最后这个女人以三百六十万的价格成交,被侍者抬下了舞台。
我提起来的一口呼吸才缓缓放了下去,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竟然可以卖到三百多万,这个娱乐城的利润真是相当可观呢。
这时候袁青青才说:“这里卖的不仅仅是女人的肉体,更重要的是一种欲望,还有自尊心的膨胀。在竞价中,举起的牌子就代表了身份和地位,还有压别人一头的快感。”
我细细品味着袁青青的话,竟然完全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穆天的椅子转了过来,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盯着我不放,手指交缠在一起叠放在下颚上:“那么,现在你来估算一下你的拍卖价会是多少?”
我的拍卖价?我连忙陪着笑容,轻声说道:“穆先生真会开玩笑。”
穆天的喉咙间轻轻哼出了一句嘲笑的呵声,说:“每一个人在这里都有一个价格,更何况还是你这位即将成为一线名模的梦苏呢。之前我和杜老板就商量过这件事,在当时,你猜杜老板要的是什么价格?”
我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我的手心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这句话穆天是要告诉我什么,干爹一早就有把握当成拍卖品的打算吗?穆天说的之前应该是上次借用我耳朵对付冯先生的那一次吧,穆天跟干爹做了什么交易我完全不知道,而现在穆天却跟我说那时候干爹就已经给我估了价。这也太讽刺了吧,我现在要估算我在干爹心里是什么价位吗?
袁青青弯腰给穆天参了一小杯的红酒,递给了穆天。
穆天接过,轻轻的摇晃着。
我看着猩红晃动的液体,就觉得一阵恶心。坐在椅子上的屁股也如坐针毡,想移动却被穆天的眼神盯得不敢动弹。
“梦苏,你猜一下。”
穆天抿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再次开了口。
那时候干爹有了嫩模,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小云被赶出了华庭轩,而我也面临着各种难捱的处境。若不是穆天跟干爹之间进行了交易,我恐怕已经被嫩模吃干抹净了。如果那时候的干爹要给我标价的话,应该高不到哪里去。我看一眼暂时空了的舞台,想起来刚刚的女人,估计比那个女人的价格高不了多少。
“五六百万吧。”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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