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迟疑不语,一张阴晴不定的脸,让人郁闷,这时,聂斌大步走了进来,道:“吕帅!末将请战!”
聂斌是吕文德的小舅子,私底下叫姐夫,军营里还是叫吕帅的。他一走进来,便是请战,想来是知道了樊城告急了。
吕文德目光一直停留在地图上,仿佛要将这张简陋的地图看穿似的,聂斌进来,他连头也没抬。
聂斌走到张超群身边停下,微一点头,又向刘德安抱了抱拳,道:“刘将军,樊城还能撑多久?鞑子来了多少兵力?”
刘德安道:“聂将军,蒙古军约有五万!”
聂斌点了点头,道:“鞑子来得很凶猛,看来是想一战而定了!”
樊城才两万守兵,对方多了一倍拐弯,这仗真的很难打了,张超群皱起眉头,那五万人,如果是忽必烈这边派去的话,那么,襄阳之外的鹿门山大营,他们就只有五万人了,打襄阳是打不下来的,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情报啊!襄阳若是分兵支援樊城,要派多少?少了不济事,多了的话,万一是鞑子的调虎离山计,襄阳又危险,也无怪吕文德为难。
张超群深吸一口气,瞧向刘德安,正色道:“刘将军,你可敢随我去回援樊城?”
刘德安朗声道:“有何不敢!”
听到张超群的话,吕文德抬起头来,和聂斌对望了一眼,眼中均是露出一丝希冀来。
聂斌动容道:“张兄弟,不可鲁莽,鞑子是五万大军,而且,鹿门山还有五万鞑子随时可能增兵过去,你两千人去和送羊入虎口有何分别?”
转向吕文德道:“吕帅,再给张兄弟增兵两万……”
张超群笑道:“聂兄听我说完,我没有打算让西军营去,襄阳城中丐帮和英雄会的武林高手不下千人,我只要轻功好、擅长暗器的高手去,和鞑子硬碰硬是不明智的,我要的是骚扰战术!”
“骚扰战术?”
吕文德、聂斌和刘德安异口同声问道。
张超群点头道:“不错,蒙古人擅长长途奔袭,往往出其不意攻击我军,所以,我们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刘德安皱眉道:“张将军,蒙古军的骑兵是什么速度,我们能与之相比么?末将以为不妥。”
张超群笑道:“我当然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但鞑子攻城,又怎会有太多的骑兵?况且,我们只需要骚扰他们即可,并不是要和他们硬碰硬,汉江水域,还是我们宋军说了算的,只要控制得宜,也不算太危险,而且,我在想,鞑子军战线拉得这么长,后勤补给也相应的会露出些破绽的,只要给我找到机会,让他们焦头烂额!兵行险招,不冒险,又怎会有收获,更何况,实在不成的话,我便去刺杀他们的主将就是。另外,还请吕帅调集一万人水路支援樊城。”
他迟疑了一下,道:“让西军营去!拼死也要守住樊城!”
吕文德踌躇了一下,道:“这太危险,不如我调集襄阳军最擅长射箭的士兵跟你配合行动!”
张超群摇头道:“不用了,现在襄樊的退路被鞑子切断,每一个士兵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经不起折腾,吕帅,就这么办吧!我说过,襄阳是决计不能有失的,哪怕最后拼到最后一口气,最后一滴血!”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张超群目光炯炯,望着吕文德,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吕文德人老成精,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胸中豪情顿起,朗声道:“好!张将军!你为襄阳,为大宋拼到最后一口气,最后一滴血,我吕文德也不是孬种!若城破,我吕文德以死殉城!”
聂斌和襄阳军方将领面面相觑,同声吼道:“以死殉城!”……
不是张超群冲动,而是现下襄阳已成孤城,若不拼一把,说不定因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历史,南宋会提早灭亡也未可知,真正历史上襄阳的陷落,并不是在今年,而是在二十几年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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