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刚才小黎说。你宁可当保安也不愿意到我们律师所来上班。原因何在呢?其实你回家照顾你父亲,这是尽孝。原也没有错,可是照顾老人也不能耽误了自己的前程。我们律所虽然规模还不大,但是在业界还是有些名气的。我们办的案子从来就没有反复的。你当过兵,还是特种侦察兵。你又是山大法律本科,到我们这干一段多好啊?肯定不会亏待你的。再说,无论是工作履历和取得经验,对你的今后真的百利无害。”
林宇峰看了一眼床上的黎曼,黎曼也在看他。他对朱明解释道:“朱律师,您想必是误会了。对黎老师的邀请,我并非不领情。只是我家的情况,确实不容许我长期在燕京工作。”
“我上大二时,我母亲出车祸去世了。继而我父亲又得了脑出血,也就是俗话说的中风。我在外当兵两年,读书两年。我爷爷奶奶照顾了我父亲四年了。他们也都老了,照顾自己半身不遂的儿子,越来越力不从心。作为我父亲唯一的儿子,我不能不承担起这份责任。不瞒你说,昨天我已经向珠峰大厦保安部交了辞职报告。”
听了林宇峰一席话,屋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下来。他们知道谁都没有理由留下林宇峰了。朱明看了一眼黎曼不禁叹了一口气。
不过,林宇峰从朱明的叹息声里听到的是一种释然,而不是遗憾。
林宇峰也释然了。
李小婉说:“哎呀,帅哥。你这么走了,我怎么觉得鼻子酸酸的。”
林宇峰装作豁达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以后你有空到山南省城玩。我也可以尽尽地主之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黎曼一直沉着脸一声不吭。朱明的妻子在一旁劝慰说:“你先好好养伤,工作的事以后再谈。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助手,我帮你推荐一个。我同事的弟弟。燕京大学法学院硕士。才毕业,不比山南大学的本科生差。”说到这里,那女人还不太友好地看了林宇峰一眼。对他的不识抬举感到愤慨。
林宇峰被黎曼叫了回来,他一直想听黎曼说几句话。估计这也是俩人最后的见面了。以后等黎曼出了院,他可能已经回山南去了。
李小婉在旁边说:“黎姐,人家林帅哥不方便。我呢也可以给你推荐人选的。每年都有数不清的大学生来燕京谋生。要找各方面条件不错的,不难。就你这样的美女,是个男生就喜欢留在你身边养眼呢。你说是不是?”
黎曼咧了咧嘴,想笑却笑不出来。却有两行泪水顺脸颊慢慢落了下来。按说一个当律师的人应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黎曼这样,很出乎林宇峰的意料。
就在林宇峰尴尬莫名准备第二次离去的时候,他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林宇峰以为是小楚打来的,就说了一声对不起,拿着手机到楼道里来接听。
一看来电显示,却是他叔叔的号码。林宇峰心里一惊,赶紧接起来。不知为何,他心里本能地有了一种不祥预感。
电话一通,里面就传来林宇峰叔叔急急的声音:“喂,宇峰吗?你,快回来吧。你爸爸他,不行了。就刚才一会的事儿,送到铁路职工医院后,人就不行了。医生才看过,说瞳孔已经放大了。”
“叔,你说什么!我爸爸他怎么会这快就...我苦命的爸爸啊!”说到这里,林宇峰受不住打击,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李小婉和朱明闻声从病房里跑出来。把林宇峰拉进了病房里,关上门。
林宇峰坐在那里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嚎啕大哭。
李小婉着急地问“怎么了,林帅哥?这出了什么事了!”
林宇峰哭着说,他父亲今天下午去世了。他叔叔才打来了电话。
一帮人一阵惊愕之后,就是围着劝说些节哀顺变的话。说中风这种病,卧床不起几年了,生活质量那么差,也许去世是一种解脱。
林宇峰哭了一阵,强忍住悲痛说,黎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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