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冰。再多余的问询,本是他侦查信息的良机。可他却不忍再问下去。
如果这里面不牵扯到他,或者陈冰对他没有这种深厚情感的话,他完全可以继续。但是现在,他迫于某种精神压力不想再继续。
“你站着别动,我走累了,要靠一会儿。”走着走着,陈冰站住,继而回过身来。
林宇峰便站住不动,但他不敢看陈冰的眼睛。陈冰走过来伏到林宇峰怀里。她的脸颊就贴在林宇峰胸口那个位置。倾听他的心跳。接着她环起双手搂住了林宇峰的腰……
两个人靠在一起一动不动。来此散步的藏族同胞从旁边走过,悄悄地打量上几眼,然后就害羞地走开了,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藏话。
大约五分钟之后,陈冰才松开了林宇峰。她抬起眼眸说:“咱们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要早走。我把你当成了那姓林的,估计那姓林的早把我忘了。”
“怎么会?他还欠着你钱呢,就是想把你忘了,有这几万块钱的欠账,也忘不了你。”林宇峰有些无耻地对陈冰说。
“嘻嘻,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这个人诸般不好,就是心地不坏。他是不会忘了我的,可能等手头宽裕了他还会来找我。”
“可能吧,有的人欠了人钱晚上会睡不踏实的。被人叫做傻子的人,不一定真的就傻了。”
两个人说着话开始往回走,刚才有意无意地碰撞了那一下,如今又是风平浪静。
“可能到那时候,他的老婆也有了孩子娃娃也有了。一家人一起杀到我面前,叫我目不暇给。只能感慨时光流水了。” 陈冰咧嘴笑道。
“陈冰,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女文青啊?”
“呵呵,我以前不这样。自从对胡博彻底失望之后,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人生的支点。将来,如果林二傻子找到我的时候,他老婆要没有我长得好看,我非弄死他不可。”陈冰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叫什么话?人家和你无冤无仇,素昧平生的,因为姿色平平就得招来杀身之祸?”林宇峰气得笑道。
“我要弄死的人是林宇峰。”陈冰很蛮横地说。
“你这可是不讲理了。你说过当初你在大学宿舍要破开脸,对林二傻子说几句情话。可是被那个燕京富二代给搅黄了。你该弄死的是那富二代啊,是不是?”
“那富二代,如今我倒是不恨他了。现在我们还成了生意伙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满怀心事的林宇峰和陈冰回到了招待所,各自回了房间休息。林宇峰洗了一把脸,很难得地睡了一个下午觉。这一次无人打扰,他把手机调到静音上,放心地睡去。几天几夜的劳乏,经过几小时的睡眠,一洗而空。
林宇峰醒来后,房间里早已漆黑一片。他先伸胳膊打开了床头灯,一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
他的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林宇峰抬头一看,一个是楚天燕的,一个则是黎曼的。黎曼的号码早已铭记在心,却没有存在自己的电话簿里。
一时间万般心绪涌上心来,唉,这每一个号码背后的女人都是他的一个牵挂。有了牵挂便有了心事。在这方面,患得患失真的是人生大忌。
可是,面对这一团乱麻般的女人,面对自己鬼鬼祟祟的任务,林宇峰真的不知道如何快刀斩乱麻。他倒是一下子羡慕起西门庆来了,碗里的锅里的都能游刃有余。他甚至记起北洋军阀张作霖对儿子张学良说过的一句话:“你小子在外面玩女人,行,可别叫女人把你玩了。那你可把老张家的脸面丢干净了。”
想着这个东北胡子出身的草莽人物,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林宇峰倒觉得很有见地,对男人就应该是这样。这样的男人才能成大事。
可是,大约是天生的,林宇峰不是这样的人。他和他的父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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