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女人可怜巴巴地躲在自己身前,武艺在身,林宇峰顿时就有一种保护弱小的豪气在心中萌发。他冷冷地回头一看,却是个又高又瘦的家伙。瓦刀脸上布满粉刺疤痕,叫人睹之恶心。留着一头浅黄色长发不说,后面还梳着个小辫。最醒目的是他带着一个鼻环,一副街头烂仔的打扮。
林宇峰暗自笑道,怎么天地下梳辫子的男人这么多啊。一转眼就又看见一个。这也是形象最恶心的一个。
那‘宝哥’吊儿郎当,和林宇峰对视着。直到被林宇峰两道威压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他走上几步对林宇峰说:“这位先生,你如果真的想叫鸡,我给你介绍个档次高的酒店鸡。怎么这类站街的你也玩,不嫌脏吗?”
林宇峰出声冷笑:“我没说和她上床啊。老子就是晚上心里闷得发慌,想找个人聊聊天。怎么这也犯王法?”
宝哥不屑地一笑:“兄弟你要是在这一段熟,你肯定知道尧哥。我就是尧哥的小弟。你问问那个鸡,尧哥是干什么的。”
“尧哥是干什么的与我无关。我劝你不要惹我,我今天晚上心情不爽。大家各走各的。”林宇峰看着这个王八蛋,很有一种想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你妈的,老子就是惹你了。怎么着!在这里跟老子叫板,你他妈的是不是皮紧了?”宝哥看林宇峰不拿他当回事,忽然暴怒。
林宇峰冷笑着,把双手十指相叉,往外折了一声脆响,说:“是啊,怎么你要给我松松皮?那好,放马过来试试吧。”
那个阿芳在后面赶紧拉住林宇峰的衣服说道:“大哥,你,别跟他动手。宝哥,我求求你。再宽限我几天,我一攒够钱马上给尧哥送去。这个月真的是没有钱了。”
宝哥骂道:“滚你妈的蛋,你他妈两条雪白的大腿一叉开不就是钱么?没钱没事,跟老子玩玩也行。你叫这个死嫖客给你出头啊?他个瘪三大约是不知道尧哥的厉害。这里公安局长都要让尧哥三分。”
“好,好,宝哥,那我跟你走。不过,你不能和上次一样。这次咱们用套子行不行?我真的好怕得病。”
那个阿芳大约是不想连累林宇峰,也或许是真的惧怕尧哥的势力。她呜咽着求告宝哥。
“你一个站街的鸡还跟老子讨价还价?老子告诉你吧,老子那里有套子老子用,老子那里如果碰巧没有,那也没办法。你他妈的再听别人胡说,我拿烟头烫你个骚货。”
宝哥骂着,抬起手指头抹了抹自己的鼻环,像是在炫耀某种地下社会的标志。
“宝哥,套子我这里就有,只求宝哥可怜可怜我。我家里还有儿子和老人,我真的害怕得病。”那个女人可怜兮兮地,就差给宝哥下跪了。
“好说,你把老子哄得高兴了,一切都好说。跟我走,去开房间还是去你那里?你自己选。”宝哥看到自己成功地吓住了阿芳,洋洋得意的样子。
林宇峰见这个女人愿意跟那个烂仔走,也就不便阻拦了。黄赌毒几乎是这个城市收割不完的毒瘤。面对这些地下社会的男女,林宇峰并不想惹闲事。但是他显然知道,这个女人明显是为了怕给他惹上麻烦,才被迫屈服。
宝哥把阿芳顺势拉进了怀里,然后就在路灯影里,宝哥伸出了狗一样的舌头在阿芳的丰润的脸颊上舔了一道,这明显的是在向林宇峰示威。林宇峰看到阿芳的脸颊抽搐着,露出了恐怖厌恶的神情。但她竭力忍着,眼泪却哗哗地流了下来。
“跟老子走,以后在尧哥那里我罩着你。你只要把老子伺候舒服。”宝哥舔了一口之后,看到林宇峰没有反应,就搂着阿芳的脖子转身走了。
在临转身之前,阿芳扭过脖子看看近在咫尺的林宇峰,如同是向他告别。那眼神充满了绝望,楚楚可怜得如同一条等待下锅的活鱼。
没定他们走出几步,林宇峰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喊了一声:“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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