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桌的纸巾盒子里抓出十几张餐巾纸,蹲下身把地上的血迹都擦干净。最后才用地拖又拖了一下。
做完这些,林宇峰拿起自己的手机开机。发现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可是他手机里的电量还是很少。林宇峰看着这破手机,恨不得一下子摔掉。无奈之下他就又把手机关机,再接着充电。
弄完了手机,林宇峰急躁的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怪兽,搓着两只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不敢再离开这屋子了,反正和阿芳约定的时间是三天。有了上午的那个下马威,尧哥这一帮人即使是找到阿芳,也不见得敢对她怎么样。
想一想这些,林宇峰又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他不愿去和陈冰再照面,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发呆。想想刚才的那一幕,林宇峰实在有些后怕。他可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如果不是赶紧认怂或者那络腮胡子穷凶极恶,进屋就对他下杀手。那种态势,就是再大本事的人也当不起射钉枪的抵近一击。
林宇峰从自己的后怕里,又想到陈冰作为女人所受到的惊吓。除了刚才那一抱,林宇峰是不是还该进去再安慰一下陈冰?
脑子里捉摸着,林宇峰已经不知不觉站起来。他往里面的卧室走去。
卧室门关着,林宇峰很绅士地过去敲了敲门,轻声喊道:“阿冰,我进来了?”
里面没有动静,林宇峰试着推了推门。门在里面锁上了。林宇峰就又叫:“阿冰,你开开门。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舒缓一下心情。”
还是没有动静。
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林宇峰终于泄气地退回到客厅里。他来到南面的阳台那儿,看着窗外的南国风景。枝叶葱茏,清风吹拂,满眼还是闲适祥和的生活气息。
这个小区里居住的人,都是些身价不菲的中产以上的成功者。谁都不知道,刚才这里曾经发生了残酷惊魂的一幕。
人们都是习惯于活在别处的,这所移民城市里更是这样。多数的人不是会留意到两旁世人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种隐姓埋名的日子,对林宇峰来说也无疑是活在别处。他从接受这个任务开始,就一直在心底有抵触情绪。可是被简爱国激发起的军人荣誉感,又使得林宇峰觉得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一路冲杀一路惊险,直到后来在南宁遇到了陈冰。从那之后,林宇峰居然后来慢慢走近陈冰。然后陈冰就成了被调查的中心人物。以至于两个人又开始一路的纠缠,最后林宇峰莫名其妙地和陈冰滚了床单。
这个任务到了这种地步,实际上有点不受控制地发展下去。
林宇峰时时有种要当逃兵,逃出这情感牢笼的冲动。也许真的逃出去了,一切还能不解自解。现在陈冰不开门,林宇峰的手机又在缓慢地充着电。事实上他还是什么都不能做。房门的钥匙就在玄关那里的鞋柜上。但林宇峰又不敢现在拿着钥匙出门去。毕竟是才发生了一场生死搏斗,把一个惊魂甫定的女人丢下,出去遛弯是不成的。
林宇峰强迫自己再坐回到沙发上去。一坐下,他的眼神儿无意中又看到那本《长恨歌》。王安忆的,林宇峰基本不读,只不过知道文坛有这么一个人而已。他搓了搓脸,开始搜肠刮肚,强逼着自己去回忆白居易的长诗《长恨歌》: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一朝选在君王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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