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峰就不吭声,但是把陈冰抚摸他大腿的手打到一边去了。陈冰躲了一下,又没心没肺地吃吃笑。仿佛看透了林宇峰那投鼠忌器的虚弱内心一样。
哼,既然入了那白虎节堂,那就别想再抖索干净。
两个人在针锋相对地争吵过后,就是长达几分钟的沉默。林宇峰预感到,他现在已经和这个女人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想清白也清白不了了。想想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
过一会儿,林宇峰被手上的烟头烫了一下才清醒过来。他扔了烟头尝试着对陈冰说:“阿冰,我请求你去公安局自首,以求获得轻判。反正你也怀孕了,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总可以逃脱最严厉的死刑。所以你不用怕。”
“我不用怕?你觉得我只能被判个三五年就能出来吗?哄孩子也不是这么哄的。”陈冰在黑暗里嗤笑道。
“那又能怎么样呢?人对要正视现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老娘我就该弄死你。那个女人你不是喜欢她吗,我把你们俩一起弄到那个地方,把你们俩吓得尿了裤子。”
“这叫什么话。柏永民呢他们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还藏在那个山洞里?”林宇峰忍不住探听道。
“那不能和你说,难道你还想一锅端了吗?老实告诉你吧,那山洞里已经没人敢去了。那里面是真的闹鬼。我们只把东西处理了一下,赶紧转移了。”
陈冰的煞有介事让林宇峰不得不相信,那个溶洞里确实是有名堂。他想到第二次逃亡的时候,陈冰和柏永民也是失魂落魄逃出来的。看那样子根本不像是假装的。还有那具阿浪的尸体。
假如不是陈冰一帮人做的局那又是谁呢。居然在警察去调查了之后,还敢晚上去那里再装神弄鬼?
林宇峰百思不得其解了,在向陈冰询问基本也问不出什么来。想到鬼这个字,林宇峰开始仔细地打量陈冰。他想起前些日子在陈冰身上看到的那些飘荡的冤魂。
陈冰被林宇峰看到发毛,她惊恐地说:“你这是看什么,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那两个鬼是柏永民找人假扮的。是我指使的,目的就是把你们吓疯了。你看袁工,疯了之后直接解脱了。多好啊,再见到,他的目光简直就像个哲人。”
林宇峰没有在陈冰身上发现那些幻觉中的人影,他放下心来。绷紧的神经一放松,林宇峰就意识到,自己劝说陈冰自首的愿望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只能下定决心明天去公安局报案。再一次优柔寡断他就真的完蛋了。
林宇峰索性安静下来,可他又不想走。对这个女人,他怀有一种又怜又恨的感情。一种他都不愿意正视的感情。
“真要把你吓疯了,反而是件好事。到那时候你就会老老实实,彻底地凭任我的摆布。尽管我心中不忍,但想来想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我就硬了心肠做了。我想就是只得到一具躯壳也好。将来出去了,可以慢慢再治好。”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你要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有什么意义呢?”林宇峰随口问道。
“我为什么凡事都要去追求意义?没有意义,只要老娘喜欢就好。再说,你就是疯了,也不会成为那种暴力倾向的疯子。比方说我想那件事了,给你喂一颗伟哥,你就还能尽到男人的义务。这是柏永民说的。是他帮我想的好办法,总比立刻杀了你好。”
林宇峰听到陈冰一个大学生居然愚昧到这个程度,不禁心生寒意。这是真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人都会得斯得哥尔摩综合症。中国话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还不如立刻杀了我。”林宇峰嘟囔道。
“你还别不服,你这个人就是太没有防范心理了。柏永民能指使人,连续三次用同样的办法把你麻翻。连我躲在背后都替你不值得。”
“是啊,在这个角度看。我确实是个心机不深的人。总想不到把那些外表和蔼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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