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欺欺人地逃避一时。
林宇峰推开了陈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他需要个相对清静的环境,再做做陈冰的工作。林宇峰坐下来,陈冰穿着一身睡衣过来倒在沙发上,把剪了短发的脑袋枕到林宇峰腿上。
“真愿意这样过下去啊。我知道不成,那你就给我几天这样的好日子行吗?不许和我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就说说你曾经怎么爱我,怎么和我水乳交融就好。”
陈冰仰头看着林宇峰,撒痴撒娇着说话。她甚而举起手里啃了几口的鸡爪子,放在了林宇峰嘴边。
“吃一口,吃嘛。你要动员我去自首,就要先把我哄得服服帖帖。要不我可是个宁折不弯的人。你可别逼我,要不我就带着你的骨肉去跳楼。很方便的。”
陈冰笑了,露出白森森的齐整牙齿。她坚持让林宇峰把那根鸡爪子吃掉。林宇峰僵持片刻,终于张开嘴把鸡爪子吞进了嘴里。连皮带肉咀嚼得嘎嘣作响。
“这才是我的好老公。那个替我打麻子兵出气的好男人。”
说话间,陈冰嘟着油乎乎的嘴,要林宇峰亲吻。林宇峰只好说:“你快起来吧,脸不洗牙不刷,谁愿意亲你啊。”
陈冰一下坐起身来,在茶几上抽一张纸巾擦擦嘴,跑到卫生间里去了。看着陈冰扭捏的背影,林宇峰心中冷笑道:“我哪里就成了你的老公了?你老公可在澳门的赌桌上潇洒呢。”
林宇峰想起,自己一早离开也没有洗漱。这里也不具备他刷牙洗脸的条件。
陈冰匆匆洗漱了就出来了。她的头发很随便地梳着,有点那种居家少妇的世俗慵懒,但是看上去面相依旧很美。
“你也去洗洗吧,用我的牙刷和毛巾。用洗面奶洗洗脸啊一定。”陈冰说着坐下倒了一杯水,开始吃那被切成小块的葱油饼。
林宇峰在小卫生间里感慨地想:葱油饼这种工厂打工妹才吃的东西,如今也成了陈总的最爱了。人,就是这样,能过富贵荣华的日子,也要能过那种随遇而安的日子。这样的女人才是值得珍惜的。
林宇峰用陈冰的牙刷刷了牙,用了陈冰的洗面奶洗了脸。可是他心里却又莫名地悲伤。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归根到底,还是好好劝劝她吧。
洗漱完,林宇峰回到客厅里重新坐下。他看着陈冰香香地吃着葱油饼,心里有些不忍。他甚至想,假如陈冰没有违法犯罪这些事会如何。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会不会等她和胡博离了婚,然后再娶她。
你林宇峰一个大好男儿,就真的愿意去娶一个二婚少妇吗?打住吧。
缘分这种东西实在是不可言说。这种假设,目前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女人做做白日梦可以,一个男人,一个曾经经受过酷烈军事训练的男人,不该有这种小儿女情长的心思。
阳关大道不走,地狱无门自去投。这说不就是自己吗?以前犯下的错误还能说是一时糊涂,可是现在呢,则是在明知故犯了。
陈冰的吃相,林宇峰倒觉得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让他感到心疼。
两个人之间从遇到的时候起,就这样。这叫什么,不是叫虐恋吧?想当年,林宇峰在山南大学的校园里第一次见到陈冰的时候。彼此并没有任何的印象。假如没有麻建兵当初的出格行为,那林宇峰和陈冰将可能永远都是路人。
想起了麻建兵,林宇峰的眼前又浮现出麻建兵和阿芳的样子。他们一起开车离开陈冰父亲那小区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仔细想想,这个案子所涉及的这些人都不是些等闲之辈啊。
林宇峰想开口询问陈冰,有关麻建兵的事情,话到嘴边他又停下来。刚才林宇峰就下定决心对陈冰的所有事都要不闻不问。这些事如果知道得过多,那将来所负的罪责也就越大。
不问吧。
“阿冰,你好好想想,我不会害你。还是去自首吧。公安局近在咫尺,如果你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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