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我舅舅人不在了。舅妈还在。基本我是他最近的人了。不能不管。”
“哎呀老朱,你说你日子也过得稀松平常。怎么管啊这是?”老牟颇为同情地说。
“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伤了。倒在库尔勒街上。我这才去把他弄回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外面。”小二黑的表哥老朱咂着酒说。
“怎么被人打伤了?这劳改局该管吧?”老牟好奇问道。
“人家凭什么管啊。人都释放了,都办了一切手续。该给的路费也给了。你以为他是在那里当兵呢。唉,要不是看着我舅生前对我有恩,我真不想管他。”
“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这个人贼性不改,在库尔勒那里看到一个口里去的俊闺女,上去调戏人家。结果就被人家手下的人揍了。打折了腿扔在地上。当初,他就是犯这种事进去的。十年大狱还是改不了狗吃屎。”老朱恨恨地说。
林宇峰琢磨,犯男女间的事儿进去待上十年。那大概就是轮奸之类的重罪了。
“唉,那你可离他远点。这种人禽兽一样的六亲不认,小心我侄女落他手里。你别生气啊,我是打个比方。”老牟怕对方多想,赶紧解释。
“现在他一拐一拐的,在家老实着呢。该有人给他个教训。我也不知道哪辈子做了恶,摊下这么一个表弟。”
啪,两人一碰杯,滋的一声干了杯中酒。而后互相招呼着吃菜。
林宇峰听到这里,不想再往下听了。就是活该的烂事而已。他开始专心吃饭。却不料下面的一句话又叫他竖起了耳朵。
“打他的那个人里,就有个叫老牟的。络腮胡子,广东腔,下手贼狠。”老朱说道。
本是一句凑趣的无心之言,让林宇峰听了心里一惊。这特征,怎么和他遇到的那个老牟沾边呢?
想了想之后,林宇峰叫过店里的服务员,又点了两个菜、一瓶酒。他想和这两个人套套近乎,打听一下那个小二黑被打的情况。
“老哥,我一个人吃饭孤清。能凑着三个人一起喝吗?”林宇峰端着两个菜凑过去。
“可以可以,过来坐吧老弟。”
两个人一看人家又加菜又加酒的,虽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热情招呼。他们也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小伙子忽然对两个半截老头有了兴趣。
“老哥,刚才听您说,您表弟在新疆被人打了?”林宇峰给两位斟着酒问道。
“是啊,这现世宝从没叫人省心过。”那老朱摸摸下巴,愧然道。
“我听到您说,打他的那人是个广东口音的络腮胡,也叫老牟,是不是?”林宇峰又接着问道。
“就是。”
“那他们一共有几个人?”
“这个我不大清楚呢,听二黑说三不说两的。”老朱见对方打听这事儿,心中有了顾虑。他不想多说了。
“朱大哥,您别有顾虑。我就是和您说的这个老牟有过节。这个人诈骗了我们公司的一笔货款,然后消失了。害得我被连累。”林宇峰随口解释道。
“奥,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下手这么狠,原来是个罪犯。其实我表弟就是跟那女人说了句玩笑话。你想想关在里面十年了,一下看到个又嫩又俊的闺女,还不哈喇子流出来?”老朱咧着嘴,坏笑道。
“老哥你说的是。就算是你这表弟有问题,也不过是被教育几句。这打断腿,太过了吧?”林宇峰故作同情地附和说。
“怎么不是呢。不但打断了他的腿,还有一个南蛮子,也是和我们这老牟一样,有点秃顶的。他貌似学过功夫,只把我弟弟往死里踹。打完人,他们就跑了。等警察来了,黄瓜菜都凉了。”
老朱咋着嘴,心情很复杂。不管怎么说,对爱面子的山南省城人,这可不是啥光彩的事儿。即便这个人不是老朱的亲弟弟。
“这么说,除了这两个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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