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还是单独居住,不清楚。
不一会功夫,林宇峰就看到满仓的姐姐姐夫蹒跚着步子走来了。他们依坡而下,走的是上次梁满仓的位置。
走到近前,那位姐姐抓住林宇峰的双手,热泪长流。她说:“大兄弟,我们这里有个风俗。就是死在外面的人是不能在回家的。满仓的骨灰盒呢?”
林宇峰往车里指了指。透过遮阳玻璃膜,那骨灰盒看不很真切。
那姐姐说:“大兄弟,那你们就和我一起到晓兰的家里去吧。这件事儿毕竟悖于常理,商量好之后,只能是晚上没人的时候去办。咋哩,因为满仓他是有婆姨的人。俩人没有离婚他就死了。现在要和别家女子埋在一起,虽然是两个骨灰盒,也害怕乡党议论哩。”
这大姐说得在理,林宇峰想先去和陈晓兰的父母说清楚。然后夜里叫满仓姐夫和陈晓兰的父亲把事情办了就好了。
幸亏楚天燕只是穿了一条警裤,要不在这村子里走动会引人注目的。陈晓兰家的窑洞院落就在这井台上去之后的第三排。是一户干净却清贫的院落。
进门之后,先看到了陈晓兰的弟弟。黑乎乎的后生见人不说话就是憨憨的笑。他在给羊圈里的羊倒粪。
“小彬,你大你妈呢?”满仓姐姐问道。
小兰的弟弟指指窑洞的大门,不说话。四个人就直接往窑洞里走。满仓姐姐在最前头,大门口敲敲门。里面才有动静,一个五十几岁的汉子。脸颊清瘦,留着不多见的山羊胡子。打开了门。但是他脸上的神情并不愉快。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老陈叔,这是满仓的朋友,他们从燕京赶过来的。咱们前几天谈好的事情,今天就定下吧。”
‘老陈叔’打量了一下林宇峰和楚天燕,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进来吧,进窑里来说。”
窑洞里的装饰并不赖,白瓷粉刮过的墙壁,所有的陈设的蛮不错的。就是透着陈旧和暗淡。林宇峰边看边想,这些东西应该是陈晓兰活着的时候治下的。
陈晓兰的母亲正倒在床上,一脸病恹恹的模样。梁满仓的姐姐不由得看了看林宇峰。林宇峰又和楚天燕投了投目光。从她俩的目光里,林宇峰看到的是不祥的信息。
果然,几个人坐下之后。陈晓兰的父亲一声不吭,只听躺在床上的陈晓兰母亲说话。这个家里看起来一直是阴盛阳衰的。
“翠兰啊,满仓和晓兰的事儿,我和你叔这几天又合计了一下。觉得不合适哩。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说满仓也是个有婆姨和娃娃的人,这样和我们晓兰埋在一起。两边乡党议论起来,我和你叔的脸往哪里搁?”
林宇峰预感到的最坏情况出现了,这家人因为各种考虑想反悔。林宇峰同时看到,满仓的姐夫脸上一下带出了鄙夷的神色。他立刻想到,就陈晓兰的死法和她死前做的职业,这对老夫妻早就没有脸面可言了。他们的想法无非是多要几个钱而已。
最后好说歹说,从原先的八万加到十一万,这才谈妥了。那个病恹恹的女人又说了一大堆的道理。从她家女儿的‘名声’到他们一家人的‘名声’,再到自己的病体和儿子的亲事。林宇峰看到满仓的姐姐忍着厌恶在听着。显然这女人的要求已经超过了当地人底线。
在整个的谈判过程里,林宇峰和楚天燕几乎一句话都没说。主要是他们使用最土的当地土话在交流。虽然勉强能听懂一部分,但是绝对插不上嘴。
谈好价格之后,有陈晓兰的父亲老陈拿了身份证。跟着满仓的姐姐姐夫,再加上小楚。五个人一起坐那辆警车,去到不远处的镇上。那里有邮政银行。
在银行里,先叫老陈开了个活期存折。然后楚天燕以林宇峰的名义给老陈汇款十万元。多出的一万元是满仓的姐姐和姐夫给的。
刚才在路上,满仓的姐姐抱着弟弟的骨灰盒哭了一路。老陈叔哭丧着脸说:“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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