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几天的凶险,楚天燕也换了庄容。林宇峰打得比喻一点都不过分,就是好几次摸着阎王爷的鼻头了。要不是凭着技艺超群,反应迅捷,几个林宇峰都死定了。
在路边找地方停下,两人换了位置。林宇峰先关掉电子导航仪再拉安全带。他看着路标,顺着模糊的记忆,寻找那一条去往潮平镇的康庄大路。去年这条路上,林宇峰作为陈冰的司机,不知道跑了几个来回。如今物是人非,不禁会让人心里苦辣酸甜一番。
但是不久之后,林宇峰就来不及想什么悲欢离合了。都市的车流很多。他必须打起精神来开车,还要预防可能的明枪暗箭。谁都不敢保证,小童的事,孙老拐的事,不会再发生。
一直到离了深圳市区到郊外,车辆少了,林宇峰开着车子才顺畅起来。可是不久后他慢慢观察到,有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轿车像是跟着自己。从市区的某个地方开始,这辆车就在后面。
观察了一段后,林宇峰就和楚天燕说了。楚天燕通过后视镜也观察了一下,他说:“没看出什么异样啊。说不定人家是和我们同路呢。”
林宇峰不置可否,依旧凝神观察着那辆车。后来快到潮平镇了,那帕萨特才走了一条岔路消失了。林宇峰笑笑,也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了。
前面有座安息桥,是到潮平镇的省道必经之路。这座桥是上世纪建成的石拱桥,桥下则是一条被污染了的深水渠。林宇峰记得有一次,他和陈冰从药厂回深圳,忘了为什么,俩人就在桥那头的路上闹别扭。结果,林宇峰差点被当做陈世美让打工仔们揍一顿。
这个陈冰有时候真的是会演戏。太会演戏了。
安息桥的另一头是个很大的工业区。这条省道穿区而过。林宇峰记得这边很多的台资企业。规模都不大,但是数量繁多。企业多了,打工者多了,一切都繁荣了起来。
林宇峰开着警车驶过桥头的时候,对面来了一辆拖货柜的平板卡车。本来在这条双向四车道的公路上。双方是互不相扰的。但是,那辆车开到的林宇峰警车的面前。忽然失控,开始逆行撞过来。在一个相对封闭的桥上,基本是避无可避的。
眼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近了,林宇峰甚至已能看到那司机似笑非笑的脸。林宇峰赶紧往后一看,也是立刻挂了倒挡。后面的车子也害怕,在不顾一切地倒车。林宇峰之迅速倒出了一米,然后往右边猛打方向盘。车辆原地掉头并逆行过线。空气中传来轮胎刺耳的摩擦声。这一刻楚天燕已经魂魄出窍,她本能地掏出了手枪。
最后那辆车真的失控了。斜签着撞在了桥梁护栏上,车上的空载集装箱也摔了下来。差一点就砸到警车顶上。幸好林宇峰反应快捷,非常及时的让开了。看着那拖车像一条死蛇一样,封住了整条的公路。而跟在林宇峰身后的几辆车,因为慌乱倒车,发生了追尾事故。
林宇峰脸色铁青,一踩油门快速地离开了是非之地。这条路几乎是不能再走了,那就转一个圈子找别的路过去。
一路上林宇峰边问边走,最终在另一条座桥上过了这条臭水沟。
又回到了省道之后,林宇峰的心情似乎好了些。他开口问道:“他妈的,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怎么我们一出门就有人追杀呢?你还拔枪,那种时候你开枪打谁?是打人还是打车?”
“我是想先把车子的轮胎打掉,叫他瘫痪了。”楚天燕脸色苍白,喃喃地说。
“它那么大劲头,你就是一枪打到了轮胎也不济事。现在的车辆都是无内胎轮胎,不是一下子就没气的。尤其是这样大型车辆的轮胎,皮糙肉厚,一把小手枪不一定打得穿。”
“都那时候了,我还管什么是不是打得穿?谁像你啊,猴子一样,脑子反应灵敏。”小楚没好气地说。
“我不是反应灵敏。而是从我一出门就加了小心。比如刚才那辆车一变道逆行,我就知道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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