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妍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二楼卧室的床上。
身上已经穿了睡衣,也盖了被子,房间也没昨夜那么凌乱了,明显被人收拾过。
张嫂昨天被她打发走了,那么收拾房间的人只有一个人。
顾槿妍不敢想象,一双用来点金的手如何做得了佣人的工作?
看看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她起床洗漱好,特意挑了一身有气势的衣服,穿戴整齐后,到楼下厨房自己随便弄了点吃的,驱车赶去了永安集团。
薛定祥怎么也不会想到,顾槿妍会突然找过来。
联想到昨天在俪都发生的事,虽然他心里发虚,但表面上却装得理直气壮。
贺南齐是被人下药了,但他们只要一口咬定跟他们没关系,谁还能将屎盆子一定扣到他们头上不成?
“顾小姐,今天是吹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他阴阳怪调的起身。
顾槿妍望着他一张老奸巨猾的脸,意味深长的哼笑一声:“薛董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如今不过是个孤儿,薛总没让秘书将我轰出去,已是给足我面子。”
“嗳,话可不能这么说,顾小姐父母是不在了,但你不是还有盛世的贺总嘛,光是顶着贺总女人这一个头衔,你走到哪里,别人不是对你礼让三分?”
“哦,这么说,原来是看了贺总的面子。”
顾槿妍故作若有所思:“既然薛董对贺总如此忌惮,怎么还有胆量给他下药呢?”
薛定祥闻言脸色一变:“顾小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给贺总下药,这是从何说起?”
“昨天在俪都,我可是亲眼目睹,贺总跟令千金见面后,回去可是把我……”
她故意将话说到一半停下来,观察薛定祥的表情,果然风云变幻。
“薛董一定很恼怒吧?如果不是我半路杀过去,你女儿就得偿所愿了,你们的心愿也能实现了。”
“顾槿妍,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可别开染房,我们有什么心愿?我再言明一次,什么下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是你不知情,还是薛大小姐不知情呐?”
“我们都不知情,我女儿昨天回来跟我说,她跟贺总见面聊的好好的,你突然闯进来打她两耳光,她都莫名其妙。”
薛定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女儿长这么大我们一巴掌都没舍得碰过她,不知道顾小姐凭什么对她如此无理,难道因为误会她私下跟贺总见面?”
“薛董,看来我要不拿出些证据出来,你要死磕到底了。”
顾槿妍说着,从包里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支录音笔:“知道这是什么吗?”
薛定祥眉头紧锁的打量着:“什么?”
“给你听听就知道了。”
录音笔打开,里面传来昨天薛定祥跟秦正弘两人的对话。
只听了神仙水的部分,薛定祥就沉不住气了,慌不择路的问:“你是从哪弄的这个?”
“现在还要狡辩吗?”
顾槿妍嘲弄的哼一声,举起录音笔:“这可是今早秦正弘献给贺总的礼物。”
“秦、秦正弘?”
薛定祥眼睛睁大,满目不可置信,他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你到现在还相信他?薛董,不是我说你,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仔细再听一遍你们的对话,他是不是一直在追问你到底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贺总。”
顾槿妍将对话完完整整又重放了一遍,在薛定祥脸色青白交替时,煽风点火:“你知道秦正弘为什么要这样算计你吗?因为贺总绝对不会放过害死他弟弟的凶手。”
“害死贺南越少爷的不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是秦正弘嘛,但他会坐以待毙吗?他将这支录音笔呈给贺总的目的就是嫁祸给你,像他当时算计我一样,他告诉贺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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