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容云的身子,低笑了一声,“世子美人在怀,还记得我?”顺带着瞅了一眼屏风后的身影。
容云笑了,“莺莺,下去。”琴音陡然一转,立马停了下来。
莺莺?醉花楼头牌,苏锦看了过去,香风飘过,苏锦只看到了一身白衣女子低眉抱着琴弓身退了下去,头伏的太低,倒是让苏锦没瞅着人长什么样子,头牌当属怎样风华?
“老板见我孤身一人,非让这个莺莺进来弹琴解闷,我与她并不识。”容云一直看着她,突然解释了一句。
苏锦自然知道,醉花楼能在晋州成名,老鸨又岂是池中物,眼光见识定然高,认得出容云是何人也不奇怪。“是我连累世子了,晋州与漠北打战,世子出入烟花酒地,若人有心了,怕是败坏你的名声。”
容云揉了揉苏锦的头,失笑,“整天想的太多。”
苏锦不满撅了噘嘴,把自己的头发解救了出来,整理了一下,他不在意那就更好了。
“那孩子呢?”猛然间,苏锦早就想好的说辞还没派上用场,容云就开口了。
苏锦一愣,随即眯眼问道,“你调查我?”
容云看着她,神色自若,“妻子昼夜未归,作为相公的我怎么能不管呢?”
他这话一说,苏锦倒不知该如何反驳了,既然他知道了,那就坦诚布公好了,“你打算如何?”
“你的想法?”容云茗了口茶,深邃如谭的眸子紧紧的看向了苏锦。
苏锦也看着他,不动声色,佑佑身份敏感,将其交给别人抚养,她实在不放心,万一那些仇家来了,岂非又连累他人,可若是将佑佑带回去,那容云
“既然你没主意,那我就替佑佑做个安排。”容云的声音响起,苏锦示意他说,“我在晋州有处庄子,镇北王府的家仆老苏在那里,可将佑佑带过去,让他养着。”容云还怕苏锦有担忧,加了一句,“那庄子很隐秘,你什么时候想去了都可以。”
苏锦眼睛一亮,容云竟然想的这么周密,她瞬间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会愿意?”容云不是一个多管闲事之人。
“你的事我都会尽心。”容云的眼底深情似海,让苏锦心悸一怔,低眉捋了捋额边的碎发。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一片寂静的时候,气氛中带着淡淡的宠溺情意,敲门声响了起来,“世子,赵将军求见。”
“让人进来。”容云开口,苏锦的眼睛缩了缩,“世子,我先躲一下。”
容云诧异,正想说话,但苏锦已经藏到了屏风后面,堂堂世子妃,一身男装夜逛青楼,她还不想让容云丢脸丢到晋州来。
而此时赵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还身穿着一身盔甲,脸色不太好,容云只得收了神色,“世子。”赵山抱了抱拳。
容云点头,“何事?”
赵山落座,满目愁容,苏锦在屏风后听着,这才知道,原来今晚容云本来是打算与漠北使者交谈的,没想到临时有事缠身,被她拉来了这醉花楼,派赵山前去后,漠北使者怒了,说对于使节太不尊重了,一怒之下,离开了晋州,回了驻扎地,赵山无奈,只得前来找容云。
“世子,漠北嚣张跋扈,我们还要在忍让吗?”赵山是个比较正直的将军,苏锦在外多年,早就听说过了赵山的威名,不过,有勇无谋的下场不太好啊。
容云轻轻晃了晃手里的茶盏,道,“三皇子是主事者,赵将军可以去问问殿下。”
“下官问过了,可三皇子说世子谋略过人,让下官来请教世子。”赵山眉头紧锁,叹气道。
三皇子萧寒书竟然放心将一切事情交给容云,苏锦表示很诧异,镇北王府虽然从来没有站过队,更是不参与皇家私下夺嫡之事,可派系之争从来都是最看不顺眼的就是镇北王府了,没想到,这萧寒书竟然这么放心容云,待苏锦回神的时候,赵山笑眯眯的出去了,她走了出来,“你跟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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