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注辇国下手。
真正的有为之君,鲜少会被怒火蒙蔽双眼,尤是在国力逊于他人时,要懂得隐忍,与大国强国周旋。
以小事大,以智,说得就是这么个道理。
在王宫接见汉使季籍,阅看过那札经译者转译过的国,看到那等霸道强硬的措辞,喀珮卡楠无疑是心中愤恨的,只是面上不显分毫。
季籍偷偷打量着这位君王的神情,见得其面不改色,就晓得此乃城府极深的狠角色,怕是不好对付的。
果不其然,喀珮卡楠和颜悦色的向季籍询问了些大汉的风土人情,正事却是半句未提,随后便是吩咐大臣将汉使送出宫去,且要好生安置大汉使团。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大汉使团虽是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却又仿似被注辇君臣完全遗忘了,想结交权贵都找不着门路,更遑论求见注辇王。
季籍却是不急,算算日子,登岸至今已有月余,估摸着注辇王也该接到紧急军情了。
不出他所料,喀珮卡楠此时正在王宫里,执着刚呈来的军情战报,对着众多大臣怒吼连连,若非那些大臣苦苦劝阻,他真要派人去将大汉使团诸人的头颅都砍了。
七月上旬,就在大汉使团登岸将将三十日后,原本封锁保克海峡的大汉水师又遣人登岸,寻到注辇舟兵将领,传达了汉廷颁布的所谓禁海令。
不仅止保克海峡,整个身毒半岛的东部海域皆尽数封禁。
注辇国占据身毒半岛南部,在身毒诸国中,其疆域面积仅次于巽加王朝,且是贯穿东西两岸的,故该国的海岸线极长,近愈三千里。
保克海峡全长三百里,仅占注辇国东部海岸线的两成左右,大汉舰群若真要在身毒半岛东部彻底禁海,意味着会将封锁的范围大大延展,这对重视海捕渔业的注辇国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然大汉水师可不管注辇人会如何看待此事,他们仅是遣人预先告知注辇舟兵,而非与之商量,正是所谓的“勿谓言之不预”了。
非但如此,大汉水师的实质作为远比那霸道的禁海令更为过分,不止是单纯的封锁海域不让注辇船只出海,而是彻底圈禁近海,乃至濒海地域。
但凡汉军战舰弩炮所及之处,且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管你是战船还是民船,是官兵还是百姓,汉军战舰巡海时,兴致来了就朝岸上轰几炮,且专朝注辇舟兵的驻地或人口聚居之地轰。
弩炮的射程固然不远,然经过多年的不断改良后,填塞其中的高爆炸药的威力已有大幅提升,轰炸之处,方圆十余丈皆只余断壁残垣,尤是炸中人畜,那等碎肉横飞,血沫四溅的场景,实在太过恐怖残忍。
亲眼见识过的注辇军民皆是骇得魂飞魄散,纷纷远离海岸,便连诸多码头和舟兵营地都彻底弃守,能侥幸逃脱的战船都纷纷南下,绕往西部海岸。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注辇王喀珮卡楠接获紧急军情,向来冷静自持的他都无法保持理智,恨不得亲自提刀去斩下大汉使臣的脑袋,以雪此等耻大辱。
注辇群臣虽也愤恨不已,却有不少老成持重的苦苦劝阻自家君王,在大汉水师展现出无可匹敌的战力后,斩杀大汉使臣,彻底与汉廷撕破脸实属不智之举。
要晓得,现下的斯里兰卡岛上还有两万巽加兵马,况且汉军水师能搭载来两万兵马,就能搭载来更多更多。
此番巽加出兵征讨狮子国,打的旗号是婆罗门教的圣战,若有心人稍加引申,甚或为信奉婆罗门教的身毒诸国提供庞大的助力,怕是会扩大成雅利安人对土著部族的大清洗。
国力强盛的大汉,恰恰就拥有足够的资本从旁煽风点火,甚至出兵为婆罗门教“助阵”,得罪不起的。
尤是在注辇舟兵毫无抵抗之力的当下,压根无法阻止敌军登岸,注辇国即便暗中积蓄了百余年的实力,然现下要应付巽加和大汉两大强国的联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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