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纯粹的悲催。
刚得了实职,入京兆府为长史,秩六百石,辅佐京兆尹掌京畿政务,孰料尚未到公府取官服和印绶,就被太后的一道懿旨召到渭北甘泉宫。
“你已虚年十八,现今的首要之务,是尽早将正妻人选定下,本宫已与皇帝说了,初伏前若是定不下,你过得末伏再就任也不迟!”
太后王娡呷着清茶,指着桌案上那摞厚厚的册簿,对急得抓耳挠腮的外孙儿如是道。
“……”
张笃哭丧着脸,今岁初伏乃六月初一,若再算上三伏休朝,他若是迟迟不决,就要在甘泉宫呆上近愈两个月,每日在外祖母膝下“承欢”,这等“福气”如何消受?
“太子殿下的婚事悠关社稷,待他选好了太子妃,我再挑也不迟,如此能少些顾忌。”
张笃眼珠子滴溜乱转,决定往自家表弟头上甩锅。
“呵呵,你倒是温良恭俭让。”
太后王娡是何等精明人,岂是小屁孩能轻易忽悠的。
张笃讪讪赔笑:“外祖母过誉了,孙儿愧不敢受啊。”
“去替本宫这乖外孙准备厢室,一应器物皆备齐了,想来他是要常住的。”
王娡扭了脸,对随侍的内宰吩咐道。
“……”
张笃见得自家外祖母不似说笑,只得万般无奈道:“我选,我选还不成么?”
王娡扬眉道:“本宫就晓得你是懂事的,阳信自个不上心,却偏说你脾气犟,本宫是半点不信的。”
张笃面部痉挛,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外祖母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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