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六章 花楼乱事(第1/3页)  闺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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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踏进信音坊漆红点翠的门,肃王便知锦姑姑这一番拖延是为何事。     坊中天井厅堂如常,后院专门为了权贵世族的公子少爷们设的场子却是凌乱不堪,若是个寻常来醉酒作乐的公子哥理应不会留意,偏生肃王就不在那寻常之列。     信音坊的头牌名伶皆宿在后院,肃王略微睨了年纪尚轻的袖月一眼,想来是锦姑姑心知肃王来此只喝酒不寻欢的惯例,随手抓来个还未尽然融于欢笑场的姑娘临时救急。     锦姑姑满头薄汗,左擦一下右抹一把的蹭花了脂粉,尴尬地僵着脖子缓步在这一片狼藉里穿行。     肃王转而看向水性招摇的袖月,瞧着这姑娘脸上的郁闷不耐,略作沉吟,笑声问道,“袖月姑娘,这后院是”     “这还看不出来?刚来人砸场子了呗。”袖月随手抖开丝绢,抬眼看着肃王浅笑未变的挪开半步,嗤声一哼,腰肢曼妙的扭了几下,正要继续说下去,方在前面带路的锦姑姑便满目怒意的折返回来,恶狠狠地在这姑娘腰臀之间拍了一巴掌,斥责她多嘴多舌不懂规矩,推了一把赶她回到前堂去。     锦姑姑赔着笑意,一再为这不懂事儿的姑娘给肃王赔礼,而后很是为难的叹了口气,“嗨,这不就是怕院子里太乱,惊扰了殿下的雅兴寻常醉酒的公子哥闹起事儿来不管不顾的,殿下莫要为这等小事挂心。”     肃王脸上的神情当即沉下来,似笑非笑地瞥了锦姑姑一眼。     信音坊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初来乍到的地方,倘若当真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来闹事砸场子,按着以往,锦姑姑早便哭天抹泪的扑过来诉苦了肃王那一身的刚直脾气不是随口说说的,哪一次没给她三分薄面,替信音坊演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好戏?     即便物是人非至此,庙堂之上的风声潜入这花红柳绿的长街里,肃王这么个混不吝的名声在外,替柔弱女子出个气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     除非这砸场闹事的公子与朝中局势息息相关,牵扯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     肃王这一瞥瞧得锦姑姑一身冷汗,她们在这花街里讨生活就讲究个息事宁人,坊里的姑娘又死又伤闹个不停,日后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幸而肃王看了她一眼也便作罢,没打算继续从她口中探听什么消息。     锦姑姑晕头转向的把人带到玉韶的屋子,远远望见那对着镜子治伤擦药的姑娘心里又是一咯噔,死乞白咧地留着不走,迎面挨了肃王一眼刀才哆嗦着退下,临走之前还费心费力的给玉韶使了个眼色,让她说话别那么暴脾气。     玉韶至始至终都没回头搭理她,兀自对着镜子打量眼角颊侧的血痕淤青,透过铜镜瞧见肃王随手掩上了房门,这才扭身转了过来,斜倚着梳妆台,食指指尖轻轻掠过眉梢儿,娇声道,“哟,这可真是稀客,什么风把肃王殿下吹过来了?”     诸允爅看着她,眸子里平淡得没半分露骨之色,他暗暗叹了口气,掀起衣袍坐好,缓慢地拎着茶壶自酌自饮,“应天府里还有别的风吗?倒是你,这伤是谁打的?”     “没劲。”玉韶一撇嘴,不小心扯动了唇角的伤口,疼得直吸凉气,“嘶没看见锦姑姑不让我说吗?殿下这是嫌我被打得还不够惨?”     诸允爅一扬眉,视线在屋子里缓缓逡巡了一圈,敏锐的捉住了症结,“你那个跟屁虫似的小丫鬟呢?”     玉韶猛地一抖,耷拉下眉眼,轻声道,“死了。被人失手打死的他们说说是失手打死的。”     话音落地,屋中一时沉默,良久,方才被玉韶隐忍的哭声撕裂打破。     肃王并未安慰甚么,他无声的等待着玉韶宣泄完积攒已久的悲痛,放下茶杯,轻声道,“要同本王说说吗?”     花街里出身低贱的姑娘,惯常是受尽了苦难折磨的。玉韶捂着脸,平复了好一阵子才哑声道,“前些日子应当是殿下还在广宁的时候,工部侍郎徐清芳的儿子徐往来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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