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生生打造成铁桶般的军事重镇!
征西军抵达泰安城时,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座固若金汤且毫无投降可能的重镇!
卫越本想故技重施,再派人深夜顺着城墙潜入城内,但城墙上守备无比森严,三步一火把五步一守兵,将黑夜照的灯火通明,任是再矫健的刺客,也潜不进去!
殷颂尝试过诱敌、尝试骚扰,但显然泰安守将已经征西军的手段钻研许久,深知他们诡计多端,他不贪功、不冒进、不畏恐,只稳稳守着他的城池,任由征西军在外面蹦跶。
谁都知道,时间拖延下去,死的一定是征西军!
第三日,殷颂遥望着泰安城上的守军,终于缓缓道:“强攻吧。”
身后主将们面面相觑,毅然应道:“是!”
这是殷颂打过的最难打的仗!
再没有任何计策的意义,只有用将士们的血肉去奠基的胜利!
一座座登天梯搭好又燃烧着倒下,伴随着一道道燃着火的身影惨叫着从半空中滑落;漫天都是箭雨,沉重的巨石将大地砸的坑坑洼洼!
战马与长
矛交织在一起,破碎的肢体,漫天泼洒的血色,被踏碎的旌旗放眼望去,仿佛世界都是灰蒙蒙的,每一次呼吸,都有比上一次更刺鼻的腥味!
封建王朝的战争,比起热武器时代,更原始、更蛮荒、也更惨烈!
卫越守在殷颂身边,站在安全的后方,看着前面的腥风血雨、呼吸沉重、身形绷紧
“去吧。”
他突然听见殷颂浅淡的声音
他愕然侧头看她,摇摇头:“您是主将,守护您是末将的责任。”
“守护孤不差你一个,反而一个将军不该站在后方。”她笑了一下,一个着玄色劲装的冷峻男人默默出现在她身边,手中长剑锋芒毕露
“孤这辈子,身体孱弱、武脉断绝,永远也不会有能征战沙场的机会,永远也只能做一个被保护的看客。”她看着他道:“你去吧,带着孤的那一份一起,杀你想杀的,救你想救的。”
卫越一时无言
他郑重的冲他拱起手,深深看着她,然后毫不犹豫的调转马头,冲战场冲去!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殷颂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着,忽的笑起来:“孤真希望,所有的战争,都能在孤这一代终结。”
比起一统天下赫赫战功的不世功名,她倒宁愿天下太平、河清海晏,让君主只能做一个碌碌无为的闲人!
不足百里的路,两座城,征西军足足走了大半个月
他们遭遇了漠北最顽强的抵抗,这些漠北王都脚下的军民用鲜血告诉他们,漠北立足这里几十年带来的根深蒂固的影响。
他们已经不认朝廷,不认大梁,他们只知漠北王廷,只知漠北长广王!
但征西军并不畏惧
近一年的征讨,从凉州到衡河以南,无数的胜利早就奠基起他们的信心与勇气,让他们与一年前的战斗力比,恍若脱胎换骨!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凭着军队人数的优势,他们生生踏平了两座城池,来到漠北王都脚下!
漠北王都建在一片平原上,隔着几丈高的深深沟壑护城河,是洪荒巨兽般伫立着的磅礴城墙
这是大梁西北,最宏伟、最繁荣也是最强大的一座城池!
它没有建安城那样华丽精致、尽是皇族的威仪大气;而是深深刻印着刀剑斧痕,渗透着战火的铁血与沧桑,有一种蛮荒的、盛大的美!
一代代长广王的苦心经营,赋予了它王都的雍容与坚固!
陈宇站在殷颂身后,看着护城河下的滔滔河水,眉头紧皱
过河不难,但硬打下这座城池,太难了!
那些小城还能用人命去堆,但漠北王都若是用士兵的命去堆,那得填满这护城河水!
“陈将军有何良策?”殷颂轻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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