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
盛安绾挣扎着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照进来。
“我睡了多久?”
“两天了。”
盛安绾的眼里几乎没焦距,手下意识的放在腹部,原本的隆起,已经空荡荡的了。
心脏猛然一缩,下意识的伸手抓住身边的人,“孩子,我的孩子呢?”
佣人被抓的很疼,安抚道:“太太别担心,孩子很健康,是个小男孩。”
健康——
原本悬着的心脏,才稍微的缓松下来。
“还好秦先生来的及时,听说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才送来的血袋呢,庆幸您没事。”佣人笑眯眯的说道。
盛安绾猛然的拧眉,他难道不是巴着自己死吗?
“他为什么会救我?”
“还有现在孩子在哪里?”
饶是身上没力气,可盛安绾仍像是竖起浑身刺的刺猬一样。
“孩子,那个……”
佣人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
“孩子我抱走了,不用你操心”门口传来淡冷的嗓音。
秦泽琅走进来,他俊朗的五官覆着一层淡漠。
“我是孩子的妈妈,为什么不管?”
盛安绾声音尖锐刺耳,支撑着身体,踉跄着从床上起来,“孩子呢,孩子到底在哪里?!”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的眼前一黑,趔趄了几下,差点摔倒。
秦泽琅的眉头稍皱,眼底划过一抹暗色,刚准备伸手,却被她狠狠地打开。
“不用你装好人,不就是因为倪谙吗。”
盛安绾的情绪有些失控,眼眶也都红的厉害。
“你没资格说她的名字。”秦泽琅厉声呵斥,满是寒冰。
这个名字是他永远的禁忌。
“是啊,我是没资格说。”盛安绾淡嘲,嘴角上扬起刺眼的弧度,微微的闭了闭眼,压下情绪说道。
心底的情绪却不停的翻涌,像是撕裂了口子的疼。
秦泽琅眼底的暗色骤浓,薄唇抿着,却未说话。
盛安绾兀的笑了笑,赤足往前走了几步,腹部以下扯的疼痛,额头上沁出一些汗水。
“怪不得你拿血袋救我。”她嘴角的弧度更像嘲讽,微微的仰头,迎着阳光似乎有些波闪,“这么多年的折磨,还不够吗?”
盛安绾伸手,怔怔的去抚摸熟悉的面庞。
面前的男人,眉头一皱,触及到她没有焦距的眼睛,原本要侧过的头也是微顿。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就是因为车祸死的不是我吗?”
盛安绾的手划过他眉眼,眼里已恢复了清明,却沉沉的似是蕴着几分的哀戚。
秦泽琅的眸色暗深,抓住她的手腕,拿开,“是啊,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
“你们整个盛家都欠着她。”
她原本以为结婚就是一切,可谁知道结婚的这三年,却真正的堕入地狱,甚至连她的孩子都可能回不来。
“我跟你说过,不是我!是她自己开车撞向我的,不信你去看监控啊!”
“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
盛安绾捂着脸,声音虽然压抑着,可依旧有些歇斯底里。
可无论她重复多少次,他依然不相信自己的话,哪怕这些都是真的。
“你觉得如果有监控的话,我会让盛家张扬那么久?”秦泽琅冷笑了几声。
心里咯噔一下,盛安绾瞪着他,略颤抖,“你做了什么?”
“忘记告诉你了,盛家破产了。”秦泽琅眼里没丝毫的内疚,每个字都冷静。
后半句话才像是真正的晴天霹雳,瞬间劈裂——
“你爸爸也被我送到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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