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体早就被推走了。
这里的人也都散去,盛安绾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甚至连腹部的绞痛都没管。
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像是掉了魂一样。
“秦太太。”
外边早就候着的记者,一窝蜂的凑上来,把她堵的严严实实的,半点退路没有。
闪光灯对准她的脸,不停地拍摄,记者嘈杂的声音也都差点把耳膜震破了。
“听说这次盛家的破产,是因为您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才变成这样的,那秦家收购盛氏,是不是也跟您有关系?”
“您父亲是畏罪自杀,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您才脱离盛家的?”
记者的声音一波紧跟着一波。
在耳朵边上无限的放大。
脑袋,几乎要炸了。
盛安绾死死的抓着衣服,按压着腹部,疼,绞心的疼,几乎快站不稳了。
这样的声音,也在耳边不停的回荡着,她脸色愈加的苍白,还在试图从这里找到出路。
“我不知道,不是我,我没有。”
盛安绾的话断断续续的,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一步步努力的往外走,眼前已经有些发黑了。
“秦太太……”
一个趔趄,盛安绾没站稳,被人群拥搡的,直接摔倒在地上,身上疼的几乎要散架了,像是骨头被人一根根的拆下来一样。
可那些记者仍然没放过她的意思。
“让开。”秦泽琅的声音冷厉逼人,身边的保镖很快分开人群,他大步的走进去,弯腰把地上的女人抱起来。
眉头也是皱的很紧,冷锐的声音带着另外一抹不清楚的情绪,“废物,连自己也照顾不好。”
怀里的人蜷缩成婴儿的姿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记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他冰冷的视线扫过,顿时话卡在喉咙,不敢说。
上车,把她放在后边的座位上,轻轻的拂过她蹙着的眉头,眸色漆黑的分辨不出来任何的情绪。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盛安绾挣扎着起身,听到冷淡的嗓音,带着一抹嗤笑。
“你要是不想这么年轻就残废了,最好安稳的呆在床上。”
秦泽琅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双腿交叠,神情淡漠。
盛安绾猛然的抬头,声音沙哑急促,“我爸爸呢,我爸爸在哪里啊,跟我说啊!”
她声音都带着哭腔和颤抖,颤颤巍巍的扶着床沿,站起身来。
盛安绾每走一步,都是撕裂的疼痛,不停地哆嗦,“我爸爸呢,我爸爸在哪里啊?”
她伸手拽住面前的男人,仰着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求求你了,算我求求你了,你跟我说啊,我爸爸是不是没死,是不是还在监狱里?”
通红盛满了泪水的眼眸里,还带着微末的期盼。
一直宠着她爱着她的爸爸,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怎么会自杀呢。
不可能!
秦泽琅任由她拉着,眉头微皱,“去洗脸,这可不是一个名媛该有的样子。”
“滚他*妈的名媛!”盛安绾情绪激动起来,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自己反而没站稳踉跄了几下,“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她随手抄起一个杯子,狠狠砸过去。
抓住他的手臂,低头狠狠的一口咬上去。
秦泽琅眼里闪过暗色,反手掐住她的下颌,嗓音生冷,“别让我后悔没斩草除根。”
他转身的瞬间,盛安绾像是疯了一样的不停地往他的身上砸东西。
“你要是敢动我妈和我妹妹,我拼了命也会拉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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