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什么?难道非要弄死我才甘心?
大伯脸上挂满愁云,可他不再抽烟了:“乡亲们呐 , 你们这都是咋个意思?村里的鸡死了 , 和安子有啥关系 , 你们怕是太迷信了。”
“哼哼。”刘麻子怪笑:“庆春 , 你说这话好不讲理唉,你让你家小子到处和人去说村里闹妖邪,那才是迷信咧!现在可倒好 , 自己侄子摊上这事儿了,你反倒一推二六五 , 你倒是说说看,是不是你再包庇这小子。”
这话一说,大伯立刻就没了底气。
“今天要是不给我们大家伙一个说法,你就没想过安生了!”
“大伯。”我忍不住开口:“是我的错 , 我家遭了难 , 不能连累了你。”
“你娃子说什么胡话!”大伯瞪着我:“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 我和他们说理 , 你别插画,屋里待着去。”
“别呀——”一个村民嘲笑着:“怎么着?想躲开?张庆春,你要是有能力当这个队长 , 就让你当。大家伙既然能把你捧上来,也能给你踹下去。”
“踹就踹,以为我稀罕是怎么的!”大伯怒气上涌。
可是 , 现在村民之所以没有对我动手 , 也是因为大伯的队长身份 , 如果他真的不干了,怕是所有人都要冲我下手。可我就闹不明白,怎么死鸡的事情,突然就怪倒我的头上来了。
“行!你可是你说的!”一个男人冲大伯一指:“你现在不是我们队长了。哥几个,把这个小子弄到谷上上去!活活烧死他!”
“你们这么做是犯法!”四水比大伯声音更大,他眼睛理都渗出了泪花:“狗日的!谁要是敢动安子一根毫毛,我让他这辈子躺在床上过日子!”
可是 , 没人理会他 , 几个男人上来就动手,将我绑起来。大伯和四水插手的时候,被几个人按在一边。而张老太更是不作回应,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两个人驾着我,往谷口方向去……
我没有想到爹娘 , 这个时候 , 我只想到……也许自己真的要死了,去陪哥。我想,玉梅,我对不住你了……
倒了谷场上,一大片空地 , 几个人将我绑在一根竖立的木桩上 , 开始放稻草,他们不是闹着玩的,他们真的要烧死我!
我和村里人向来不怎么走动,可大家伙也是乡里乡亲的,居然会为了鸡杀我,呵呵,我怎么就这么冤枉呢?
大伯和四水在后面跟过来,和这些人吵骂不休。
“安子——安子!!”大伯呼叫我的名字:“你们这些没人性的东西!你们八成都中了邪了!这可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我在这里人眼睛理,只能看倒杀戮的欲望,好像我拆了他们家房子似的。
“慢着!!”
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爹!
我望向远处的田埂,爹和娘的身影走在田边,他们……怎么会——
大伯也傻眼了 , 和四水一样,愣着说不出话来。
不止我们几个 , 在场的所有人都立马僵持不动 , 他们都听说了我家的事情 , 心想着我爹娘已经死了,可死人怎么能复活呢?
“那是……”刘码子咽下一口吐沫:“是张庆国两口子,他们不是已经被妖邪给卷走了么?”
我是不记得自己昏迷之后的事情 , 还是从四水和玉梅那里知道的一些。可我想,妖邪嫂子是不可能放过我爹娘的,就像不放过我哥那样。
我仔细看了爹娘的身影 , 他们完全是活生生的人,没有扁平的身躯 , 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只是不像我们这样,全身是汗。
“爹……娘……”我迟疑地叫着 , 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到。
爹娘走的很快 , 说是在走 , 更像是在跑。他们来到这里 , 冲这些人张望了一番,似乎没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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