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背对着门,整个人都蜷缩着,轻轻的在给脚踝做按摩。
这种感觉真的是又痛又爽,比起之前刚扭了的时候,现在的痛感完全就是九牛一毛,而且感觉是痛完之后更加舒服了的样子。
一边揉着脚踝,安诺一边感叹着自己真的是受虐体质,不由的摇了摇头。
上了二楼的言肆,凭着感觉在左侧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白色的木质门上挂着一个粉嫩嫩的兔子玩偶,这里应该就是她住的房间了吧。
安诺一直以来都喜欢各种玩偶和抱枕,但是他却没发现她还喜欢这种粉嫩嫩的东西。
言肆在门口顿了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了窝在沙发上的安诺,正垂着头在按着自己的脚踝。
“饭好了吗?这么快?”安诺以为上来的是向晚,一边揉着自己的脚一边转过了头。
在对上那双黑眸的一瞬间,安诺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了。
言肆!?
怎么会在这?
他一脸的平静,白色衬衫的领口微敞着,连领带都没有系,袖口也挽了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怎么看都不像是打过架的。
而他来这里,是不可能不跟自己的保镖打架的,毕竟安栩是千叮咛万嘱咐的,防言肆得跟防那种亡命徒似的。
“……”
两个人相顾无言,陷入了沉默。
言肆的眼睛动了动,捏着手里的东西走到了她面前,一言不发的坐在她面前。
安诺还在震惊中,就看到男人慢慢的走近,在她面前坐了下来,从容淡定的样子,好像他本来就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但是,他不该啊!
终于反应过来的安诺,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言肆因为她这个动作皱了皱眉,“我不能在这?”
她怎么好像一脸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样子,还是说她不愿意他出现在这里?
“不是。”安诺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你怎么进来的?”
“……”
言肆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垂下了眼帘,看着她白皙的脚踝。
相比起昨天刚扭了的时候,现在已经消肿了很多了,但是有了淤青,所以才需要按摩,把里面的血块散开。
白皙的肌肤上多了这么一块淤青,显得有些扎眼了,言肆直接把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指腹在那一圈淤青周围打转,却始终没有按上去。
“问你呢!”安诺推了一下他的肩,这个人怎么总是闷着不说话,跟个大爷似的。
光天化日的闯进她家里来,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不想我来?”言肆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眸色幽暗,反问了她一句。
安诺被他问的一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是不想他来,而是没想过他会来,言肆哪是那种会因为她受伤而赶来的人,从来就没有抱过希望啊,所以现在才会很惊讶。
“不是……”安诺撇了撇嘴,“你没跟我说你要来啊。”
言肆抿了抿唇,收回了视线,手掌带着温热按上了她的脚踝,却没有怎么用力。
以前言肆偶尔也会这样温柔的对待她,但是不出三秒就会因为两个人话语不合,又沉着一张脸刺伤她。
安诺其实挺难理解言肆的,她死皮赖脸追着他不放的时候,他爱答不理的,现在自己对他不像以前那样了,他反而上心了。
看来,有受虐倾向的不是她,是言肆啊。
“我来吧。”安诺看他无从下手的样子,扒开了他的手,自己俯身按了上去。
她一边按一边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复杂,也不知道到底是痛的还是舒服的,又不吭声又不说话,让一旁坐着的言肆紧皱着眉头,连带着心都跟着紧了紧。
“你疯了?”眼看她一下按的比一下重,言肆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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