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护士长的头发,向着四楼走去:“把门打开。”我冷然的说着。
护士长颤抖着拿出手里的钥匙打开了楼梯口的那扇防盗门:“这里有多少关了二十年以上的人?”
“很多。”护士长恐惧的说着。
“带我去。”拉着她的头发,我就给她甩到了一边;“快点的。”
大志拿着老虎钳在前面不停的开着门。顺着防盗窗我不停的向里面看去,那个小护士果然没有说错,这里有的人睡觉都是被捆绑在床上的。有的人甚至还是睡在地上的,宛如一个被世界所遗弃的孩子在地上卷缩着身子。
这里的环境比下面更要的艰苦,连活动室都没有,每个房间除了几张床一台饮水机似乎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这里是没有陪护的,只能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孤独的痛苦着。他们连楼都走不下去,只能活动在这一个小小的范围中。
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后的一方自由的天地了,甚至死,也会死在这里的吧!突然感觉这些人很可怜,但更可悲。
我们的动静很大,早已经引起他人的注意了。都努力的仰起头向我们的看来。
走了一圈,根本就没有看到熟悉的人,难道我猜错了,根本不在这里。不可能的呀,卢微都说在这里了,难道我妈出了什么事情吗?可惜我的钱包都放在了家里,要不然还能把照片拿出来,让她认一认。
拿出电话给壮壮打过去了;“喂,怎么样?”
“没有。”壮壮的声音有些凝重;“你确定咱妈会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我肯定在这里。”
沉默了一下,壮壮小心翼翼的说着;“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可能。”我直接否定了。大志和凯子都向我看来:“除了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是病人住的吗?”看着护士长我问道。
“没,没有了。”护士长惊恐的说道。
一脚让我给她踢到了一旁,打开旁边病房的门我走了进去,一个人一个人的仔细的看着。每个人都穿着一身蓝色的病服不解的看着我。
从这个病房走出来,我叹了口气,大志和凯子站到一旁,在留意着楼下的动静。
最里面的一间房里,一个女的穿着一身蓝色的病号服背对着我,呆呆的看着窗外。她的头发很长,从她的头上四散开来,阴暗的灯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寂寥的感觉。她并没有被人绑着,看似很是自由,但我感觉她却是一只被人囚禁的鸟,所能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一个小小的牢笼。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回头看来,她的眼神很寂寞,但也很纯洁,宛如一个婴儿一样。二十多年,岁月仿佛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和当时我在照片上看到的样子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我不知道这二十多年她是怎么过来,但是她眼神里那浓浓的寂寞似是在诉说着她在这里无尽的孤独。
我呆呆的看着她,想要迈动脚步走过去,但是我却走不动,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原本我以为见到她会陌生呢?但是没有陌生的感觉,有的只是血脉深处泛起的那一阵阵熟悉的感觉。
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看着我眼神动了动;“你是谁?”她的声音略带一丝沙哑。
我没有动,就是这么看着她。眼中水雾缓缓升腾而起,模糊了眼前这一张脸,但是我却不敢眨眼睛,我害怕我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她似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颤抖的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砰,我直直的跪在了门口,艰难的摘下了戴在我脸上的口罩,露出了我原本的脸,抬起那一双和她很是想象的眸子看向她,把手缓缓的伸到我的胸前,拿出了那半块血红的玉佩,这是证明我身份的标志。李军的那半块也在我的手里,只是让我放在了家里,并没有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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