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子起身后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才慢慢的掀开被子,离开了床。我自怀孕以来睡眠极浅,自然对于他的举动也是知道的。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悄悄的扬起了嘴角,满足的继续闷头大睡。
睡了不足半个时辰,就又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干脆起身了。岱秋帮我梳妆完,跟我说,今日一早,巍峎就去看了乐良媛。
“她怎么突然去看乐兰了?”我听到这个消息,转过身问岱秋。
岱秋也不解的说:“她不久前来请过安,不过听说主子还没起身,就走了。许是无聊,就顺道去乐良媛那里看看?”
“也许是吧。”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得太多,巍峎如果想要对我不利,昨日在太子面前揭穿我就好了,而且以她的傲性,应也是不屑与乐兰结伍的。
岱秋也劝我不要想太多,估计没过多久巍峎就来请安了,让我到时候再问一问巍峎就好了。果然用完早膳后没多久,巍峎就来了。一进门行完礼,她就笑嘻嘻的看着我,问道:“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我这次怀孕,睡得一直都很浅,只能说不好不坏吧。”
“姐姐怀孕真是辛苦,可是对比起乐良媛,那还是好些的。我刚来姐姐这姐姐还没起身,我想着入宫这么久,就见过一次乐兰妹妹,就顺道走过去瞧一瞧她。结果听说昨日她就又病倒了,刚才去看她时,她正吐着呢,真是可怜。”
我一听乐兰又病倒了,急忙让岱秋去请太医给乐兰看看。巍峎说道:“太医院的太医刚才已经到了,是乐兰身边的婢女去请的。”
“她这第一胎,也着实辛苦了一些。”我嘴上面对着巍峎这样说着,其实自己知道,她不仅仅是生病,更是心病,害喜折磨着她的身体,而心病折磨着她的灵魂,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孩子,不一定能顺利降生。
我想了想,转过头去低声交代岱秋去找阿德,让他以我近来害喜不便看望乐良媛为由,请皇后娘娘能着人去看望一下她。
巍峎看着我跟岱秋讲完后,我转过头刚好看到她好奇的眼神,笑着说:“没什么,我交代他们好好照顾乐良媛,毕竟她也大着肚子。”
“是呀,看着你们怀孕如此辛苦,我都有些害怕了。”说完,巍峎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十分抱歉的看着我。
“为皇家开枝散叶是我们的责任,妹妹也只能辛苦一些了。”我刚听完她这句话也是有些不适应,可想一想,她说的并没有任何错,也只能安慰安慰她了。
“是的。不过姐姐好福气,太子殿下最疼爱的还是你了,像亲手雕刻毛笔送给姐姐作为定情信物这种事情,我就万万是不敢盼望的。”
我心想她终于问到这件事情了,转过头看了看岱秋,岱秋立马从袖子里拿出藏好的礼盒,递给我。
“妹妹,昨日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有两支十分相似的毛笔,一支是太子殿下早年送的,一支是我在娘家带来的。那日送给你时,不巧岱秋拿错了,后来你拿出来时,我也没有细看,才造成了那样的误会。”说着,我便把礼盒递给了巍峎。巍峎打开之后细细看了一番,说道:“这两支笔远看确实有相似之处,那日我离姐姐较远,姐姐没注意看确实是会认错。不过这支笔,我只能谢谢姐姐的恩情,这笔我还是不拿了。别太子殿下哪日看错了,责怪我就不好了。”说完,巍峎跪在地上双手把礼盒呈上。
我只能把毛笔拿了回来,说道:“那妹妹想想要什么,姐姐能找到的,都帮你找,就当作欠你一份礼了。”
“好。那姐姐可一言为定。”巍峎看我把礼盒收回,就起身对着我笑着说道。
因为太子被皇上留在了御书房,所以巍峎陪我用完午膳后才走的。巍峎一走,阿德就进来了,皇后听完他的禀告加上估计对昨日我被乐兰赶出来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派了一个入宫多年的嬷嬷去乐兰那里,美其名曰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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