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睛穿过了大宅子里的红砖绿瓦,叹气道,“奴才是心寒啊,奴才眼睁睁看着太子从倾皇后的地牢里出来时奄奄一息的样子,奴才就是想不通,就是想不通皇上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救太子”
花梨的眸子也越来越冷,想起她曾经见到的那个浑身是血的小怪物,轻声说道,“这都是皇上欠一哥哥的。”
“虎毒不食子,”朱公公长叹一声,“奴才只是看着太子,就对皇上心寒至极,可太子被囚禁了五年,之后又受了三年倾皇后虐待,奴才都不敢想,他知道他的父皇早就知道他在倾皇后手里却没有救他的话,该是有多么锥心之痛。”
花梨的指尖因为用力变得青白,却只是很平静的说道,“伤害过一哥哥的人会付出代价的。”
朱公公看着她,女孩儿长得很小巧,但身上冰冷的杀气任谁也不敢忽视,他埋怨过,也担心过凤逸喜欢花梨,可他希望凤逸高兴,希望他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事,希望他自由,便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不好,不过此时看来,花梨和凤逸也是般配至极。
他握着花梨的手,问道,“奴才可以叫郡主一声花儿吗?”
花梨看着他,并不懂这些执着,也不懂一个名字有什么区别,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若是凤逸,一定会点头。
朱公公笑了笑,说道,“花儿,奴才知道你是西楼的郡主,奴才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见惯因为利益的尔虞我诈,本来最是不想让你和他在一起,可是奴才知道,这世上最怕的不就是你情我愿吗,奴才想让太子开心,让太子好过点儿。”
朱公公剧烈的咳嗽两声,似乎真的要把肺都咳嗽出来了,看着花梨歉意的笑笑,“郡主回去一定要吃些药,怕被奴才传染了就不好了。”
“不会,”花梨淡淡的说道,且不说习武之人体质本就不同于常人,很不容易染病,而她自己学医,自然知道怎么防止染病。
朱公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太子很喜欢你,他那天在冰室里昏迷一天,一直叫着你,所以花儿,你知道太子的性子,若有一天,他说不喜欢你,伤害了你,你记住奴才今天给你说的话,太子一定是迫不得已的,他是真的很喜欢你,奴才不说将来,不过直到此时,太子也从未骗过你。”
“我知道。”花梨点点头忽然有些心酸。
朱公公不再说话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便看着花梨慈爱的说道,“花儿,听说你也有许多故事,奴才也是将死之人了,不如说来听听。”
花儿看着他,看了许久,忽然苦笑,说到,“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从小就在王宫梨落训练,父王让我杀人执行任务,后来大一点儿,见到了花落,阿落那时候调皮,给我讲故事,后来我心里在乎这个弟弟,我母后很担心我”
“担心?”朱公公有些不解。
花梨解释道,“对,我母后怕我动了感情,就再也不会像一把剑一样替她杀人,替她争宠。”
朱公公叹气,一个女子只要进了后宫,便会变成最狠毒的恶魔。
花梨继续说道,“后来母后背着父王绑架花落意图杀他,我发现了,前去救花落,本不愿与母后动手,可母亲非要逼我无情,我无意伤他带走了花落,她却设计伤了我,然后对我下毒抹去我的记忆,之后之后的事我不知道,不过在这里我遇见了一哥哥。”
朱公公笑道,“郡主和世子,还是能互相取暖的。”
花梨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这些事说出来,如今对她而言像是梦,并且,她感谢这个梦。
他们又说了两句,凤逸便亲自端着药进来,若不是那张脸长得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那一身白衣的如月气质天下无人能及,他此时看上去倒是真的像一个仆人一般。
他把药端过来,递到朱公公手边,问道,“你们俩说什么了?”
花梨摇摇头,朱公公说道,“奴才和郡主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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