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之后,西山别院那头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座药庐,汪沛在那里长期坐诊,生意好的不得了。京城里有许多的达官贵人也会慕名前来就诊,口碑好的一塌糊涂。
除他之外还有一位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专业舞针的大夫。汪沛一直唤其为师,但是去瞧过的人都知道,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子,有着十分和善的笑容。她就诊的时间很短,只有每天早上的一个半时辰,其他时候来的人她一般不会接待,听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很不好。
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汪沛从来不愿意与旁人多聊他的这位师傅。而这位师傅本人行事也十分低调,从来不与人搭话,普通的问诊一般都由跟在她身边的侍童侍女们代劳。久而久之,来寻她诊疗的人,也都逐渐自成习惯。没有特殊的原因不会大声打扰这位大夫的安静。
四年里,这位神秘、低调,针术极高的女大夫便成了京里的一个传说。一直到那一年年底,本朝皇帝禅让皇位于自己的皇九弟,新帝登基。册封大典之日,一匹从皇宫出来的红色绸缎。一路铺一路迎到药庐,迎到那个长年被人禁远的院门口。一排一排的人跪在外面,声唤:“恭迎皇后娘娘回宫!”天下人方知,这位神秘的女子姓左单名一个聆字,是前不久才被翻案正名,并追封定国公的前丞相左宗的嫡女。
只是来迎的队伍,堪堪就在院外迎了三天三夜,也不见里面有一个人出来回话。
第四天,里面出来一个人,只递了一枚发簪出来给来迎的队伍回宫交差。
翌日,药庐附近便修建起了另外一座豪华的皇家别院,听说,是因为皇后个人喜静。常年在外修行。这别院便是为了方便帝后每月相会之用的。
至此女大夫的就诊时间便又在每月里减少了几日,便是皇帝来别院的日子。外人只当帝后二人情意深重,在那段时间里幽会。却不知,皇帝来的时候,人家皇后是完完全全的闭门谢客的。
“小姐,清姨来了。”
花沫推门进来的时候,董思阮正在自己腿上舞针。
当年她被绑架,又是摔马车,又是被投井的,两条腿落下了不少伤,很长时间都没办法行走。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加上她一心求死,一味的虐待自己,不配合治疗,后头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又都在轮椅上度过。一直到现在,虽然普通的行走已无大碍,但是但凡着凉,或者稍走的多一些,就疼得不行,所以她时不时就需要自己施针进行一番调理。
清妩进屋,见她满腿定的针,吓了一跳,以为她又怎么了。
董思阮冲她浅浅笑了一回,算是安抚了她。
这几年里,她极少说话。几乎已经到了全不表达的境地,大家与她的相处的方式,差不多,就变成了,大家说,她笑,点头,摇头甚或是全没回应。
清妩说:“左氏祠堂,这几天就完善竣工了,皇上派下来的那位大人已经重新将左氏族谱完善了起来,待到重新开祠那日,要你亲自在上面添上梓陶的名字。他就算是认祖归宗了。”
董思阮点头,然后指了指清妩,意思是要把她也列入族谱。
清妩明白,她这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抬高梓陶的出身。
然后她又递了几个皇帝给的赐名,叫董思阮帮忙选了。又留了一阵子,就匆匆走了。
左氏翻案正名以后,许多事情就都落在了清妩的身上,她忙的也是不亦乐乎。她的意思是将董念音也拉入左氏族谱。董思阮心知她这样愿意壮大左家出发点儿事极好的。
奈何人家董念音却是不肯的,说是左家有清梓陶就可以,他要做董夏的儿子。
无论董思阮愿不愿意承认,明面之上她都是云砚的皇后。董念音在朝中为官,若是挂上皇后兄长的名,无论是仕途还是发展都比单单的一个董念音之名要来的顺利许多。可是他不愿意。他一不愿借助旁人之力,二也不想给董思阮徒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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