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钟人既醉,九奏凤来仪。
—————陈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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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是?”
心情绝算不上好的庞司空并未因王饼、孙犁等咄咄逼人的架势而暴怒,毕竟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多年,庞司空早没了愣头青的冲动,且自个儿向来与人为善,他并不觉得有啥招惹或得罪人的地方。当然,池家的事或算是个例外吧。想起林思我之前对自己个儿的“圈禁令”,庞司空也是心头微微一颤。
“胖子,别管咱是谁,咱老大有事找你商量!”孙犁说着,伸手便揪住庞司空的短袖,试图把他拽走。
庞司空硕大的身躯却并不那么容易拉动,他微微往后侧了侧身子,甩开袖管处的手,未去理会孙犁猛的暴怒的眼神,只朝着王饼躬身打千儿似的谄笑道:“这位老大,嘿嘿,不知您是哪处的‘揸fit人’啊?老庞我哪里若有得罪,您多包涵、多包涵。只是今天事儿多,改日空了我请您喝茶...”
“庞老板,这就是你的不是咯...”满身猥琐样的葛温行皮笑肉不笑的从王饼身后露出半张脸,打断了庞司空的絮叨,随即拿捏着腔调,阴恻恻的说道:“我们王老大久闻你的大名,想和你聊聊,大家做个朋友,怎么?庞老板忙得连这点面子也不肯给?”
“哪里的话,这位...王老大是吧?”庞司空暗暗向后挪着步子,笑意愈浓,“您看天都这么晚了,我是真的回去还有事。要不这样,明天!明天我请诸位老大去园区门口的烧烤店撸串!”
“庞老板,你这是刚从园区里出来吧?怎么又突然要回去呢?”葛温行转着一双鼠目,打量了下寂静无人的四周,语声转厉,“王老大请你去前面工地上聊点事,喝杯水,庞老板当真要不识趣?”
葛温行话语方落,两个马仔已围架住了不断向后挪步的庞司空,孙犁见状,上前掏出把弹簧匕首,贴着庞司空的肉脸,扭出个狰狞的表情,狠声道:“胖子,咱没工夫听你的废话,是不是要咱割你几两肉,帮你减减肥你才肯动啊?嗯!”
“别、别、别!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我...哎哟...”
孙犁不待庞司空说完,对着他的胸口便是狠狠一拳击,而执着匕首的左手也不自觉的一抖,立刻在庞司空的肉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孙杂毛!”王饼见状,忙喝了一声,“别动刀子!”
王饼刚说完,忽觉眼前一空,再定睛看时,原来庞司空肥硕的身躯已推金山倒玉柱般泥瘫在地,两旁本架着他的马仔也被带得步履踉跄,搀扶不得。
“这?”王饼和孙犁一时愣住了,竟同时语塞,却听到庞司空嘴中喃喃:“我...我晕...晕血...”随即两眼一闭,只余出气。
“老大?这咋办?”孙犁颇有些尴尬的瞧着王饼,顺手把弹簧刀收入口袋中。
“这胖子兴许是在装死呢。”王饼尚未说话,葛温行已俯侧着身子,边说着边借着老旧路灯的昏光,细细打量起庞司空。
或是由于周遭确实晦暗,也或是怕闹大,王饼朝地面啐了一口,便欲带人离去,却发现葛温行却已耐心的蹲了下来,翻检起庞司空的眼睑,间而拍拍脸,挠挠痒,似是不把庞司空弄醒不罢休了。
王饼有些不耐烦了,虽说庞司空这人对于完成雇主交代的任务还是蛮有用的,至少能当个香饵;可话又说回来,毕竟庞司空不是自己的目标,要是正主儿的面都还没见到,先把这胖子搞出人命来,这对于王饼而言,就太莫名其妙,得不偿失了。
“葛秃子,行了!”见葛温行竟从孙犁那借过匕首似欲给已昏躺在地上的庞司空补上一刀,王饼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葛温行的臀部飞起一脚,啐道:“你丫以为自己是大夫哪?想干嘛?老子叫你动手了吗?”
狗吃屎般扑倒于地的葛温行此刻目中满是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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