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门重重地带上,桑桐鼻子酸涩,喊也喊不出来,滚烫的泪水蛰痛了眼眶,她抬首擦了擦。
秦晋琛知道,一直关着她不是办法,这肯定是个下下策,可他除了把她关在这小小的卧室里,还有什么别的法子?
他深知,这道坎要靠桑桐自己,是永远跨不过去的。
秦晋琛从桑桐房里出来后,发现曹伟伦还在楼下,两人都有些诧异,显然秦晋琛还不知道曹伟伦来了别墅,而曹伟伦也没有想到桑桐跟秦晋琛之间闹得这么僵,虽然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
身旁的丁玲感到十分难堪,讪讪地笑了笑,“呵呵,伟伦啊,最近我们家气氛不太好,那什么让你见笑了。”
“伯母,我不会说出去的,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秦晋琛这时候从楼上缓步下来,问曹伟伦,“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十多分钟了,以为你还在休息,就跟伯父伯母聊了一会儿。”
秦晋琛点点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未多做解释,看见丁玲拿在手里的资料,就转移话题道,“你亲自把资料拿来了?”
“嗯,身体怎么样?还吃得消的话,跟我商量商量公司的事情,怎么样?”
“行。”秦晋琛点点头,又从丁玲手里接过资料,然后说,“妈,一会儿你把早饭端到我的书房来,我跟伟伦边吃边聊。”
“好,我马上去吩咐刘婶。”
卧室的阳台上,桑桐深呼吸了一口气,心绪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看来,秦晋琛是打定主意完全将她囚禁在这间卧室里了,她最大的活动范围,仅仅是到这阳台而已。
看着楼下那间玻璃花房,还有那几株月桂树,心里莫名有种失落,她和秦晋琛之间,无法做到过往云烟,这样的拉锯战折磨着两人,他应该也是精疲力尽了。
其实,刚才是她故意的,故意对刘婶发火,故意打翻餐盘,故意发火给秦晋琛看,故意拿话刺激他,故意跟他做对,她料定他不可能一直把她关着,总有一天他会放弃的。
等到他终于累了的时候,自然就会放她离开吧。
楼下,几米宽的大铁门那里,传来一老一少说话的声音,桑桐的注意力被拉走,她定睛看去,原来是刘伯正跟一个小男孩儿在说话。
那小男孩儿穿着一件蓝红格子的羽绒服,因为距离太远,桑桐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看得出他的个头不高,带着鸭舌帽,背着七星瓢虫小书包,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看起来就五岁左右的年纪。
刘伯似乎和那小孩儿说得很不耐烦的样子,要赶小男孩儿走,小男孩儿竟然闹起脾气来,坐在地上哭着,桑桐看得忍俊不禁,却见到刘伯朝这边招了招手,楼下两名朝哥的手下便闻声赶过去,好像是要赶那小孩儿走的样子。
桑桐不禁蹙眉: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儿?竟然放心让他一个人跑来这僻静的照母山顶?
不过,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因为,当看见那两名保镖离开守着她的岗位后,她忽然想到一个逃跑的好办法。
这个阳台的角落离下面的草坪并不高,如果是有些拳脚功夫的男子,说不定直接跳下去也是可行的,只可惜她是女人,肚子里又怀了孩子,肯定是不能就这样跳下去的。不过,若是找到绳子吊下去,慢慢爬下去,应该是可以逃走的,现在两个保镖都不在下面守着,正好是她逃走的好时机。
她赶紧进屋找了张,却找不到绳子,想来也是,卧室里怎么会有可以承受成人重量的绳子呢?可是没有绳子,她怎么逃走?
蓦然,她瞥见衣橱角落里放着的一叠刚刚洗晒干净的床单,如果把这些床单扎结起来,绑在阳台石柱上,那么她就可以成功逃脱了。
主意打定,桑桐立即行动起来。
大门外,正坐在地上耍赖的小家伙,正是叶婉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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