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夏隐抬头看了眼仍然比她高出一个头的黑衣剑修,退后一步微笑道:“二十年前,横断山中,我将钟道友从鬼门关前拉回来,耗费了精力灵草无数,虽说最后未等到道友醒转便被妖族长老掳走,但这救命之恩也不是说抹杀便能抹杀的。”
盯着钟无英越来越黑的脸,夏隐继续道:“不过,我们当医修的,素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施恩不忘报更是基本准则,因此这诊金么,就看钟道友的意思了,多多益善,少少不拘,钟道友酌情给点就是了。当然不给的话,我也不会追着你讨要的”
“够了!”钟无英一声断喝,手中长剑如灵蛇吐信,往夏隐胸前而来。夏隐足尖轻点,飘然而退,掌心飞出两根藤蔓阻住来势,皱眉道:“钟道友这是何意?不想给诊金就算了,都说了不会向你讨要的,何苦还要杀人灭口?这里可是我灵仙门驻地。”
钟无英手腕一震,缠绕在剑上的藤蔓寸寸断裂,坠落在地,他上前一步,面沉如水,冷声道:“夏道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钟某千辛万苦夺回来的剑魄难道不是被你所取?”
剑魄!夏隐心头一动,似乎好像,当年曾听小黄狗说过,他是追着一个偷剑魄的小贼出去的。难道?夏隐眼波一转,落在咬牙切齿的钟无英身上:“你说的是你从妖族王地偷出来的剑魄?难道丢了?天地良心,我可没拿!虽说当年为了给你治伤,我剥过你的衣服,检查过全身,但确实没看见什么像剑魄一样的东西!话说,你那剑魄长什么样?”
“休要狡辩!”眼见夏隐仍旧一幅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钟无英大怒,横剑向前,谁知脚下忽然一滞。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双足不知何时已被藤蔓缠住,方才落在地上的藤蔓碎支竟然已经落地生根,片刻间便长成一片古藤林,将他团团围住。
透过藤蔓交织的间隙,夏隐的声音清晰入耳:“钟道友,你这可不是恳切交谈应有的态度,都说了我未曾拿过你的剑魄,怎么总是不听呢?”
“无耻!二十年前你的修为尚差我一截,今日你翻手便能生出这样一片古藤林,若非修为接近金丹期,如何能做到?而我,却因剑魄被你所夺,修为仍在筑基后期蹉跎。”
“嗤!”夏隐直接就被气笑了:“按钟道友所言,莫非所有人修为晋升都是你那剑魄之功?”
“啊!”钟无英大喝一声,剑光大作,冲破古藤林,化为一道惊鸿,朝夏隐而来。夏隐冷哼一声,射月弓在手,弯弓搭箭,一支蓝色的灵箭如流星赶月,直取钟无英眉心。
“住手!”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个来自夏隐身后,是段灵注和宁白元听到动静从帐篷里冲了出来,宁白元挥手祭出青莲护在夏隐面前,段灵注一扯夏隐的衣袖,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另一手一掌拍出,将钟无英的剑尖劈歪了少许,擦着宁白元的青莲护罩滑了过去。
夏隐默默的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终于不用冲锋在前了,这有师兄护着的日子就是好啊!
另一面,寒玉剑君从天而降,伸出两指夹住了夏隐射出的蓝色灵箭,灵箭顿住,忽然“啪”的一声从箭身上凸出无数冰凌刺,寒玉剑君运转灵力,将冰凌刺化为水汽,这才拍了拍手,看着夏隐道:“聚灵成箭,小八,不错么!功力见长啊!”
夏隐一见师伯那喜怒不辨的脸色,头皮就有点麻,恭恭敬敬的道:“被困妖族二十年琢磨出来的小玩意儿,回头还得请师伯指点指点!”
寒玉剑君“唔”了一声,又回身面对钟无英,忽然劈手就将他手中的黑剑夺了过来,翻来覆去端详了良久,才叹息一声,将黑剑还了回去,肃容道:“很久之前,有人曾与我说过,这把黑剑只会斩妖除魔,不知道我家小八丫头做了什么,让你小子这么喊打喊杀的?”
钟无英自寒玉剑君一出现便一直盯着她看,到此时忽然朝她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前辈见谅,实在是夏道友于二十年前在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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