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警官句句话都紧逼着郑辉，显然是事先彻查过他的行踪以及行为作风，这让一向善于狡辩的郑辉都无言以对。     “我自己的闺女，我教育一下怎么了？”郑辉索性也不再狡辩，直接开始耍无赖。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那是教育吗？分明就是虐待，孩子身上有多少伤，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吧？”瞿警官听到郑辉到了这会儿还能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教育两个字，被气的不轻，这孩子已经死了，郑辉作为父亲，怎么还能喝得下酒，睡得着觉？     他甚至都怀疑，那孩子，怕不是亲生的吧？     “那些伤不是我打的，我自己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对她下这么重的手？”郑辉因为心虚，左顾右盼的不敢看瞿警官，当他看到荀倾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变得气势汹汹，理直气壮，他指着荀倾：“芳芳是被他们孤儿院虐待的。”     荀倾抬眸看向郑辉，眼眸清澈冷凝：“芳芳身上有很多疤痕，显然是常年受到虐待留下的伤痕，那些伤是在来暖暖家之前就有的。”     郑辉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还有这茬儿。     “我……”这下子，郑辉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了。     “我们自己的孩子，打几下怎么了？我十月怀胎生下了她，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我愿意打她，你们难道还能管得着吗？”何兰的声音在一旁幽幽地响起。     何兰是一个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人，她从出来到现在，一直站在角落，不说话的时候，很难让人注意到她。     此刻她这样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全部都闭了嘴，看向她，包括郑辉。     “闭嘴。”郑辉对着何兰呵斥道。     何兰是非常传统的女人，真正的出嫁从夫，在家从父的那种，在她的观念里面，如果丈夫要做什么，她都绝对不会阻拦，反而会举双手支持。     也包括丈夫要打骂孩子，打骂她自己，她也没从来没有生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反而觉得这些都是正常的，都是应该的。     “你们这是虐待，是触犯了法律知道吗？”瞿警官哪里会如郑辉的愿，就此让她闭嘴。     “怎么可能，这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怎么就触犯法律了？虽然你是警察，但也不能这么吓唬人”何兰不相信地道。     郑辉忙说道：“瞿警官，我们对孩子教育这不犯法吧？”     “小吴，把人带回去审讯。”郑辉还要继续狡辩，瞿警官却不愿意再继续在同一个问题上绕来绕去，直接将人带回去，带进审讯室里面，把人往着审讯室一放，审讯人员自然有办法让他开口。     郑辉这样的人，瞿警官见得多了，嘴硬骨头软，没什么出息，随便吓唬一下，要他交代不是什么难事儿。     小吴得令，上前了一步，客气地对着郑辉说道：“这边请。”     即使小吴再怎么客气，穿着警服抓人却是不争的事实，何兰被吓到了，她忙上前拦着：“等等，你们等等，警察就可以乱抓人了吗？我们又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乱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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