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叫做崔九浩的剑终成,是时候好出匣一用了。
“传本座的命令,叫他去海棠厅见本座。”叶罡说完,径直往海棠厅方向走去。
“是。”侍卫应着,并没有离开,而是依然小步的跟在后头,保持一步半远的跟离。
果然,叶罡又吩咐道:“你去叫王管事把书房里收拾一下。”
“是。”侍卫这才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在执事处里,众所周知,海棠厅是叶罡的私人会客厅。而叶罡是出了名的公私分明。崔九浩接到通知时,心里飞一般的琢磨开来:大人要在海棠厅见我?难道是为了叙以前在演武堂的旧?这么些年来,大人对我不闻不问......
突然间,他心头一亮,暗自喜道:莫非是我终于通过了大人的考验!
以数年来对大人脾性的揣摩,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大人最讨厌,也是最忌讳的事,就是身边的人私自揣摩他。
崔九浩抬起眼皮子来,眼底已是波澜不兴,神色如往常一般,只剩下听到“委员长大人”五个字时候的恭敬。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有劳小兄弟了。”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前来报信的年轻侍卫,很自然的递过去一角碎银——修士同盟军里大量引进色目族和落桑族的法器。这些法器都是消耗白银的。是以,在修士同盟军里,上上下下对灵石的追捧,已大不如从前。尤其是一些低阶的军士,为了节省一点点白银兑换税,他们反而更喜欢这些从前为修士们不屑一顾的“黄白之物”。
年轻侍卫一脸憨笑,轻轻的挡了回去,抱拳说道:“崔执事,大人刚刚在书房里又砸了书案。卑职还要奉命去请王管事收拾书房。所以,不陪你过去海棠厅了,请见谅。”
“无妨,海棠厅么?我自己过去就是。”崔九浩会意,没有再坚持打赏,随口问道,“对了,小兄弟,你是二队新近补上来的一阶侍卫官吧?姓什么来着?”
他本人也是一阶侍卫官出身。
当年,明明在演武堂结业时,他是被评为优等,然而,结业之后,却被分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山头做了个一年到头要闲得发毛的小小监管。
一些结业成绩不如他的弟子,得了这样的待遇,皆是气愤的挂印而去。其中,还有人特意找他发牢骚,说,真是看错了正清门,看错了运天演武堂。说得那么好听,结果,还是看出身。他们这些师门不显、身世不显的弟子,在运天演武堂里学得再好,立再多的功,也是一样的没有出头之日。不如离去。
要拉着他一道离开。
但是,崔九浩不是这么想的。
结业之后,演武堂将他们的弟子身份令牌,也就是青玉平安牌,先是统一收了回去,隔天,又在结业大典上,一一发还给了他们。
崔九浩敏锐的发现,再度发还回来的青玉平安牌除了背面多了堂主大人的亲笔签名之外,似乎还多了一丝波动。
为什么要用“似乎”二字呢?
这是因为这丝波动很奇怪,既不象是灵力波动,又不象是神识波动。同时,它若有若无,非常的微弱。
即便是他打小在这方面有着异乎常人的敏锐,也不是很确定。
崔九浩拿着青玉平安牌揣摩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的决定是,赌一把。
他要赌,这是堂主大人对他们这些出身不好的弟子的考验。
当然,他也不完全是豪赌。考入演武堂后,他只要有机会接触到堂主大人,就会仔细揣摩其心思、脾性等。一年多下来,他自认为对堂主大人还是有一些了解。通过这些了解,他也觉得堂主大人有考验的成分在里头。
有了这样的成算在里头,崔九浩的心气很快平和了。
可喜的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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