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余夏就懒得跟余秋秋抢琴房了。
等音乐课结束,严肃站起身来,直直朝余夏走去,强硬的拉着她往教室外走。
“严肃!”余夏心头微震,挣扎着甩了甩她的手:“你放开!”
严肃转头眼睛有些猩红,一字一顿道:“不放。”
“放开她!”低斥声响了起来。
话音刚落,一拳就揍在他左脸上,严肃被揍得偏了偏头,他抬头眼神冷冽的望着冲上来的江宴,瞪着他道:“不放!”
那语气,强势又阴沉,甚至含着几丝暴戾。
余夏挣了挣,没挣脱。
心脏突突突跳得厉害,不知道严肃要做什么?
严肃猛然将她往伸手一拽,与江宴对峙起来,还没离开的音乐教室的学生们纷纷围了上来,见这阵仗咋舌下面面相觑。
谁会想到,平日里软软糯糯的严肃,发起狠来竟与江宴有七八分相似。
江宴瞥见余夏脸上微微泛着痛苦的表情,揪住严肃衣领,“我说,让你放开!”
严肃低低嗤笑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的一脚朝江宴脚下踩去,在江宴闷哼吃疼时又一脚揣在江宴的肚子上,一字一顿道:“你、以后离余夏远点!一辈子,不!”
他死死瞪着抬头愕然的江宴,眼底透着冷冽的杀气:“否则,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江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欲冲上去再跟严肃一战,熟料朝前走了一步,眼前一黑直接晕倒了地上。
全班哗然,男生们连忙上前扶江宴。
江哥,今天咋那么脆弱?
踹一脚就晕了?
空气凝滞,学生们哪儿见过严肃发狠的模样,肃杀的表情将人震了震。
余夏震惊不必别人少,望着倒在地上的江宴,望着严肃的背影脊梁上爬起一股凉意,挣扎的手缓缓停了下来。
不错,作为医学界的天才,想神不知鬼不觉杀人太容易了。
然后,在全班还没反应过来时,严肃拽着余夏就朝音乐教室外走。
他一刻也没有停,余夏又挣扎了两下,察觉严肃情况不太对劲,连忙喊了两声:“严肃!严肃!”
可对方并不给予她任何回应,她被拉着跌跌撞撞上了顶楼,视线顷刻间开阔起来。
余夏被吓了一跳,脑子里又闪过被推下顶楼的画面。
难不成,她不是被陆建推下顶楼,是……被严肃?
这种怀疑让她浑身都凉却了几分,她挣扎的愈发厉害。
“姐姐……”
严肃转头望着她,脸上早已泪流满面,又哽咽的喊了一声:“姐姐,是我,我是严肃,我是严肃,我是严肃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实验室会有人窃取我的药剂……对不起……”
他神经质的一直在重复“我是严肃”,重复“对不起”。
余夏的手被放开,望着稚嫩的少年哭得像个孩子似的,心底愈发震惊起来。
“你、你是……”
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对,我是……”严肃缓缓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声线微微发颤:“我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博士后,M国实验室脑科专家严肃。”
余夏一颗心渐渐凉了下去,“你也是……”
一句“你也是”,让严肃彻底将猜测落实。
“我是,从十一年后来的严肃。”
作者有话要说:江宴:我艹!我……鲨了你!!
严肃:呵。
余夏:被惹医生,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