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子纳闷的道:“苦肉”
钟离说罢了,又喃喃的道:“这次的苦肉计,必须辛苦张仪老弟出演了,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张仪这出苦肉计要是成功,便能与昭阳将军化干戈为玉帛,也是妙事!”
齐太子仍然听得半懂不懂,不知钟离先生口中的苦肉计,到底是什么。
钟离按兵不动,眼看着昭阳将军的药效已经发作,天旋地转,渐渐不支。
起初那宝剑武得虎虎生威,如今已经开始拖泥带水,好几次堪堪躲开死士的兵刃。
昭阳将军强自支撑,只是有些力不从心,他猛地咬烂自己的舌尖,登时口腔中都是血腥味儿,剧烈的疼痛一刺激,昭阳将军刹时清醒了一些。
只是须臾片刻,那股药劲儿又冲上了头,令他头晕眼花,有气无力。
“嘭!!”一声,昭阳将军手上一软,佩剑应声脱手而出,当胸被死士踹了一脚,“咚——”一下撞在案上,将席案压塌了一片。
张仪躲在暗处,眼看昭阳将军不妙,心中着急,心想着自己替齐王办事儿,别到时候昭阳死了,带回去一个尸体,那齐王还不大怒?
自己别说是作为卿大夫或者门客了,便是小命也就从此没了!
张仪这么想着,那些死士已经冲上来,对着昭阳将军穷追猛打,提剑便砍。
昭阳将军用尽浑身力气,侧地里一滚,猛地闪开,后面的死士却又追上,“嗤!!”一声,挥剑砍下。
张仪心头一跳,眼看着昭阳将军的脑袋就要和脖子分家,再不敢停留,立刻冲上去。
他是个文弱书生,平日里除了习学读书,都没做过粗活儿,懂得最多的就是嘴皮子,现在让他在刀口下救人,简直先要了张仪的命。
张仪冲出去,用尽蛮力,将那死士一下撞开。
死士吃了一惊,没想到斜地里还冲出了人来,一把拽住张仪,手起剑落。
“滋——”一声。
昭阳将军已经混混沌沌,却感觉有东西溅在自己脸上,热乎乎的,还带着一股腥气味,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这是什么,勉强睁开眼睛一看。
是血!
而且还是张仪的血!
那死士拽住张仪就砍,张仪侧面一躲,只觉手臂一阵剧痛,已经被砍了一下,登时鲜血迸流!
比那日在楚国受鞭挞之刑,流的血还要多上百倍。
张仪心里只有一句,亏了
齐太子藏在不远处,看的惊心动魄,说:“先生”
钟离眼看张仪受伤,当即立刻道:“是时候了!”
齐太子听到钟离发话,猛地拔身而起,衣衫发出“哗啦——”一声,只听一声轻响,齐太子的身影已如鬼魅一般,瞬间掠起,长剑一甩。
“当!!!”
齐太子人还未到,佩剑已经甩了出去,一下冲向死士面门,死士还要对张仪下杀手,齐太子的佩剑已至。
一声金鸣嗡响,死士连忙横剑来挡,但觉整条手臂被震得发麻,身子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五六步,还未站稳,紧跟着就觉眼前一花,一个影子快速掠来。
那影子不是旁人,便是齐太子无疑。
齐太子一个拔身,借力“踏!”一声,踹在旁边的枯木上,翻身跃起,一把接住自己的佩剑,同时当胸一脚。
死士反应也算迅捷,眼看齐太子一脚踹来,根本没有反手的机会,只得横剑再挡。
“嘭!”一声闷响。
那死士一下被踹倒在地,激起一阵尘土,与此同时,就听到“卡!”一声,死士的佩剑经过刚刚齐太子的两击,竟然直接当中断开。
那死士虽然用剑挡在胸前,但是仍然被震断了肋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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