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看着钟离手起剑落,臧仓大吼一声。
但听“咔嚓!”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还飞溅在了臧仓的脸上。
臧仓惨叫一声之后,猛地瘫软在地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仿佛一句死尸一样,瞪着死鱼眼。
钟离拍了拍手,道:“装什么死?刚才是我失手,没砍到你,砍到了树枝而已。”
臧仓听到钟离这话,眼珠子才稍微晃动了一下,身体动了动,挣扎着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果然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
臧仓身边,却有一个断做两半的树枝。
齐太子的宝剑削铁如泥,树枝断做两半,切口平滑异常,刚才溅在臧仓脸上的,其实是树枝的碎屑。
不过因为“咔嚓”那声脆响,就好像砍断了骨头似的,臧仓又害怕的要死,因此才会以为钟离砍到了自己。
钟离把宝剑插在地上,笑着搓了搓掌心,还对自己的手心吹了两口气,道:“放心放心,方才一时失手,这次怎么也不会失手了,顶多把你的脑袋瓜子砍下来!”
臧仓听着钟离的“威胁”,浑身瑟瑟发抖,道:“钟离小人!你竟威胁于我,你们齐国使团,在我鲁国境内,竟然撒野至此!”
钟离一笑,道:“撒野?”
他说着,摇头道:“不不不,非也非也,你可不知道我野起来什么模样?”
钟离错了搓掌心,道:“别说废话了,反正你不过一个从者,砍死了你,鲁公还能跟我们执拗?”
钟离说着,又扛起齐太子的宝剑,晃悠悠,晃悠悠的冲着臧仓瞄准。
钟离手不稳,宝剑又太沉,晃起来不是作的,真的打颤,颤巍巍的靠近臧仓,眯着眼睛瞄准儿。
臧仓吓得出了一头冷汗,道:“别别啊!!”
臧仓大喊着,又是一声惨叫,钟离手起剑落,第二次“嗤——”一声,竟然将宝剑直接插在臧仓的两腿之间。
臧仓一阵颤抖,差点直接尿出来,双眼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田文一看,连忙上前检查,笑道:“先生,这竖子晕过去了。”
钟离摇头叹气道:“当真没用,泼醒他,继续来。”
使者大人都发话了,士兵们立刻提了一通凉水来,这隆冬的天气,再加上是夜晚,凉水早就变得冷冰冰的。
“哗啦!”
士兵将凉水泼在臧仓头上,臧仓“啊”的大喊了一声,猛地从昏厥中清醒过来,只不过他的噩梦却未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了带着招牌笑容的钟离。
钟离笑眯眯的晃了晃插在臧仓面前的宝剑,道:“我已经失手两次了,你猜我第三次,会不会失手?”
臧仓又惊又怕,瞪着眼睛,眸子缩到了极点,瞪着眼前的钟离,钟离笑得一脸温柔随意,但是在臧仓看来,恐怕比吃人的恶虎还要可怖。
臧仓嘴唇颤抖,钟离笑着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啊。”
臧仓嘴唇又颤抖了一下,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颤巍巍的说:“我我说”
钟离笑道:“还是鲁公令你们行刺的么?”
臧仓脸色惨白,似乎已经惧怕钟离惧怕到了极点,连声道:“不,不是不是!是公子,是公子叔公子叔令小人安排死士,行刺昭阳将军。”
昭阳将军一听,眯眼说:“云与公子叔并无仇怨,为何鲁公子要行刺我?”
臧仓还有些犹豫,钟离就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拎着树枝的尾端,“当当当”的敲击着齐太子的宝剑,似乎很不耐烦一样。
臧仓一看,生怕惹毛了钟离,赶紧回答道:“公公子想要令死士行刺昭阳将军,然后然后嫁祸给君上如此如此一来,便可以”
臧仓的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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