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叔要求死士过来对峙,钟离是没有意见的。
最有意见的是鲁公,因为鲁公害怕穿帮。
鲁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如今时辰已经晚了,不如”
公子叔抢先道:“君父您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人诬陷于您!”
他说着,一脸慷慨激昂,拱手对钟离道:“齐国使者,还请您传刺客上殿!”
钟离笑眯眯的看着公子叔的表演,道:“好啊。”
奉陪到底!
钟离挥了一下手,很快就有士兵押送着死士上殿。
“咕咚!”一声,死士跪在地上。
公子叔立刻冲上来,恶狠狠的对那死士道:“大胆刺客!是谁令你行刺昭阳将军的?”
公子叔此刻还不知道臧仓已经被抓,他仍然被蒙在鼓里,还当臧仓的计划已经完成。
死士早就投靠了钟离,不过钟离已经叮嘱过了,公子叔想要装傻,就陪他装傻,不然公子叔“大义灭亲”的嘴脸,怎么可能显露出来,鲁公又怎么能知道自己亲儿子的心思?
死士跪在地上,似有些执拗,不肯说话,公子叔连忙给他打眼色,面上却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道:“大胆刺客!你若是不说出主使,只有死路一条!你若是肯说出主使,本公子还能饶你一命!”
死士深得钟离真传,装模作样的挣扎了一阵,最后道:“公子当真?当真能饶小人一命?”
公子叔还以为死士在配合自己,便道:“正是!”
鲁公不知什么情况,还以为公子叔有什么缓兵之计,便没有言声,他哪儿知道,他的亲儿子,正一步步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死士一狠心,咬牙切齿的道:“是鲁公!”
“大胆!”
鲁公乍一听死士指认自己,吓得一身冷汗,怒喝道:“大胆狂徒!你竟然诬陷孤!来人!来人!”
公子叔却拦住冲进来的士兵,道:“且慢,君父,请听着刺客说完,看他还有什么伎俩!”
死士配合的道:“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撒谎!是鲁公令小人行刺昭阳将军,鲁公想要讨好楚王,楚王心中忌惮昭阳将军,令鲁公在鲁国坑杀昭阳将军,不得有误!鲁公的毒酒计策没有成功,齐国使团眼看又要离开鲁国,鲁公没有办法,因此才令小人冒死前去行刺!小人不敢有半句虚言!”
“你!你胡说!胡言乱语!放肆!”
鲁公气急败坏,他实在想不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行刺的事情,是公子叔负责的,当时鲁公让公子叔全权负责,所以鲁公根本不知道启用的是什么刺客,眼下他才第一面见到刺客。
鲁公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和刺客交涉的是公子叔,但是此时刺客却指认自己,而且信誓旦旦!
更奇怪的是,公子叔的态度
鲁公好歹是做了十几年国君的人,心里隐约有些奇怪,觉得公子叔的态度怪怪的,按理来说,公子叔应该遮掩这件事情才对,起初鲁公以为公子叔有什么对策,才会大义凛然的让刺客上前对峙。
结果鲁公现在发现,公子叔根本没有任何对策。
不止如此
公子叔仿佛还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颇为狰狞,还有些得意。
鲁公心里“咯噔!”一声,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就见公子叔拱起手来,对着钟离和齐太子抱拳道:“齐太子c齐国使者,我鲁国乃是礼义之国,百年来传承祖宗教训,不敢有违片刻,没成想,今日”
公子叔说着,一脸悔恨,看了鲁公一眼,懊悔的道:“没成想今日,鲁国竟然出了这般下作之人,还是我国国君,叔身为寡君之子,亦为之汗颜!”
“姬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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