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子一听,险些呛着,使劲咳嗽了起来。
他想要放下碗筷,但是已然来不及了,国老寺区仿佛是闻着香味儿进来的,都不需要问齐国使者住在哪里,直接走了进来。
越国国老寺区一头白发,身体倒是硬朗,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
钟离一看,这老人家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身子骨还挺结实,按照历史书上的算一算,这国老辅佐了不知道多少个国君,当然,也是因为越国那时候很不稳定。
但算一算,国老必定也有七十岁往上,在古代来说,还是这战火纷飞的战国,已经是高寿中的高寿了。
国老寺区面相很随和,身后跟着不少从者,排场很大,他一走进来,就看到齐国使者们竟然聚拢在馆舍的院子里。
这大冬日的,也没什么可赏景的,按理说他们并不应该聚拢在院子里。
不过钟离他们,还真不是赏景的,而是舍中耍不开,又要烧火,所以就搬到院子里来吃火锅的。
国老寺区根本没见过火锅,瞪着眼睛一看,觉得新鲜又奇怪。
一只大锅子支在柴火上,锅汤水滚沸,奶白色的汤水,里面滚着各式各样的食材。
虽然乍一看不怎么入流,看起来像是杂七杂八的东西乱炖,但是稍微一闻,一股说不出来的鲜香浓郁扑面而来,当真不知如何形容。
国老寺区吃了钟离送来的菜色,不知为何,异常的合乎口味,哪一道都好吃,哪一道都是挚爱!
起初国老并不觉得如何,听说齐国使者让人送菜色来,还有些不屑,毕竟齐国和他们越国的菜色是不一样的,口味不一样,风俗不一样,政治更不一样。
中原人看不起越人,越人其实也看不起中原人。
哪知道国老只尝了一口,竟然“大惊失色”,如同齐太子的感觉一样,好像这些许年的饭菜,是白吃了!
在尝过钟离的菜色之前,浑似没吃过东西一样,浑浑噩噩的度日子。
而吃了钟离的菜色,立刻食指大动,口舌生津,再也无法忍耐,心里仿佛揣了一只毛兔子。
国老寺区是万万没想到,一个齐人,竟然做出如此美味的菜色来,还是如此合乎越人口味的菜色来。
其实说起来,国老寺区是认识钟离的,当然,认识的是以前的钟离。
当时钟离来越国游历,油嘴滑舌的骗取了虞娟之的欢心,当时国老寺区就很不喜欢他,觉得他是个油嘴滑舌之辈,没什么大本事儿,空张了一副皮囊,还有一条好舌头。
可如今一见,国老寺区不由对钟离改变了想法,当然不是因为几道菜的味道。
但其实又是因为几道菜的问题。
这几道菜中,不知包含了钟离多少心思,钟离竟然用几道菜,打破了国老寺区对中原的隔阂。
可以说,钟离送菜的这想法,当真是妙极了。
国老寺区走进馆舍,嗅了嗅鼻子,笑着道:“老夫可是闻着香味儿来的。”
齐太子本在咳嗽,看到国老走进来,更是咳嗽不止,连忙捶了捶胸口,咽下一口肉去,然后把碗筷放在一边,站起来作礼。
虽然齐太子贵为太子,但是国老寺区年纪长了很多,齐太子还是需要先行礼的,也表达了他们齐国的诚意。
齐太子作礼,钟离就给他打眼色,使劲挤眉弄眼,还抬起手来蹭自己的脸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齐太子反应了好半天,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是酱汁蹭到脸上了,还挂着一个肉渣
齐太子简直无地自容,赶紧擦干净,尴尬的笑了笑。
国老寺区笑道:“齐太子太客气了,老夫今日来,是来感谢齐国使者的一片美意,菜肴老夫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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